第44章

　　“既然是你自己开的店，为何要和客户抬价，最后还将客人激跑，这哪门子的生意策略？还说你是我的朋友？我真不懂。”

　　“哈，如果按正常情况，那几个萝莉女孩最多也就一个卖20金币，你交完钱走人，我们间的生意也许到此为止，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缘分再聚首。我承认刚才在拍卖会里我确实冒昧，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但经过刚才的抬价，我知道那叫莫莉的女孩对你而言能值100金币，或许，我们的生意和友谊，能从100金币的基础上开始。”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优雅，语速不受任何情绪波动影响，虽然他样子和造型打扮令人警惕，而言语中也是强盗逻辑，但他的声音却能让我放松，乐意和他继续交谈下去。

　　而最近老有意外事情发生，也许是因为我开始少有名气，也许是因为我有四分之一获得伯恩城10个席位的机会，这种屌事接二连三地在我身边发生，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但一样的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我就一收钱杀人的兽人，不知你和我有什么大买卖，要建立在100金币的基础上？”

　　“我心里全是生意，只要看到一丝交易的门路，我就能想出好几个方法，将这路子变成通往财富宝藏的大道。所以在我眼中大屌先生绝对不只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而是我新的合作伙伴。”

　　“所以你要投我所好，将我要的先拿在自己手里？才和我谈生意？”

　　“哈哈，大屌先生你只说对了前面一部分。”

　　“那后面一部分是什么？说来听听。”

　　“嗯，请别误会，东西是大屌先生要的，俗话说，君子岂能夺人所好，我只是替大屌先生将其买下来而已，我们谈话结束后，无论是否达成合作，莫莉连同大屌先生所参与拍卖的两个萝莉养女，都一同奉送，你可安枕无忧地将她们三个带回去，这绝不是我们即将要谈生意的必要条件。”

　　人在他手里，要我听完他的“生意提案”才交人，这不是有条件的交易是什么，他只是换了一种较为友好更容易接受的说话方式来要挟我而已，其实我能看出他说的话比巫师主人还阴。

　　“哦！洛克费先生挖空心思为我准备了礼物，我要是不领情那就是我不会做人了。既然你有备而来，不知有何大计，需要我帮忙？”

　　“在我们谈生意前，也许大屌先生能耐心地听听我的见闻。”

　　我心想，他这身份的人绝对不是会浪费时间的凡夫俗子，于是回答：“你说！我在听。”

　　“正如你所见的那样，我天生是个纯种精灵，身体有某种与动物亲昵的本领，而我本命属性的动物就是乌鸦，双方建立关联后，我能用它的眼睛看世界，而刚好在昨天晚上，我通过它看到了一些另外颇有趣的事情。”

　　他摸了摸肩膀上的乌鸦，它不单没有害怕逃跑，反而如宠物一样随他抚弄。而从他们的瞳孔中那股白热的能量看出他也许真的和乌鸦有某种特殊的关联。

　　“你看见了什么？”

　　“最先引起我注意的当然是角斗四强之一的大屌先生你啦，作为你的粉丝，我自然多费点心思去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昨天比赛没开始，等着也无聊，你的出现自然引起我的注意，好啦！不废话，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随后出现在大屌先生身后的那人，他和你的交谈，才是我关注的焦点。”

　　“就一卖斧子给我的矮人商人，有什么可关注可言的，难道你也对矮人工艺感兴趣么？”我指了指背后的“黑金切割者”

　　“不，我这人不爱打打杀杀，对武器一类没多大兴趣，只是大屌先生少有的强者，身具神力，对武器感兴趣也是自然，但卖斧子给你的那人，可不是一般的武器商人哦~！”

　　“哦！？那我看走眼了，那依洛克费先生所知，他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费神关注。”

　　“如果我没看错，呵呵，不是我自夸，我一定不会看错的，他就是芬恩国有名的通缉犯，熔石堡的隆卡尔。”

　　“他还是个通缉犯！？”我假装惊讶，他是我在芬恩国大使官邸的地牢里救出来的人，他肯定和芬恩国过有节，只是不能让洛克费知道我和他如何认识。

　　“前些年伯恩城和芬恩国间许多贸易来往都拜他和他的匪帮所赐被中断，被劫的货物不计其数，当然，他也精明，只挑几个人类商会的货物商队下手，不得罪其他商会，同时自己在伯恩城内受几个矮人商会的保护下过得逍遥自在，但不知怎地，前半年销声匿迹，谁知昨天又再次出现，还和大屌先生有生意交易，所以我说是件有趣的事。”

　　他言下之意有拉我下水的意思，当然，事实是我确实在水里。

　　“你是说他卖我的斧子是贼赃么？”我特意将话题往斧头交易上引，混淆视听。

　　“不，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那值得一提，再说我经营的地下拍卖行那件不是来路不明的货品，我从没追究过来源，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他将斧头卖你之后，还和你一同往伯恩城南门方向走去，好奇大屌先生为何会和芬恩国的通缉犯走到一块，于是派我的好朋友“皮尔斯”跟着你们一起走，我通过它的眼睛，来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我听了小吃一惊，没想到我们昨晚处处留意是否有人跟踪，谁知到头来被一只乌鸦一直跟着，那很可能昨晚上杀人越货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了。但他没挑明之前，我不能自己承认。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明显摆出戒备的神色，他也察觉到了。

　　“呵呵，大屌先生不用紧张，我纯属好奇，并不是想学什么正义之士告密抓通缉犯，再说，由于我和“皮尔斯”的联系范围有限，只能跟到一定距离就会失去它的视线了，你们昨晚具体干了什么我无法亲眼确认。我只知道你们从南门出城，一直沿着大路往伯恩城港口方向跑去，至少走了20公里以上，最后还进入城南的小树林商道。”

　　我们的行踪暴露，他一定知道昨晚的事，只是自己不点破，让局面变僵而已。

　　但我依旧装傻：“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言辞的反抗恰恰给他更确定的反应：“我今天早上接到消息，伯恩城外贸总商会一年进一次货的那批波图红酒，昨晚刚好经过那儿时却被劫了，现场酒流满地，血流成河上百具尸体陈在林子里，而恰好你们昨晚刚好也进了树林，难道大屌先生不知有此事？”

　　话说到此，一切都挑明了，我再装就等于翻脸不认人，他也许会因此而将我出卖，而不是和气地拉我到后街谈交易，也许听听他想要什么，我还能不至于被揭发。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卖那么多关子，直接挑明就好！”

　　“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我一心想和大屌先生建立生意伙伴关系，直接挑明恐怕会伤害我们间的友谊基础，我不想闹太僵，让大屌先生感到不安。至于事情嘛，大家明白就好。哈哈~！”

　　“你想怎样，要分一杯羹么？”

　　做黑市买卖的人无非求财，什么友谊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外衣而已。

　　“不！我哪儿敢，昨晚我又没出力，强要分一杯羹岂不是强盗所为，我说了我要和大屌先生做朋友的，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吃亏。你听我说完你就知道我的诚意啦~！”

　　“嗯。你说我听！”我放缓语气，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正如他所说，将话说僵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伯恩城外贸商会今早上处理现场回来后召集了我们几家人类商会联盟的理事长（德福是卡特商会理事长，虽然是精灵但也算在人类势力中。）去开秘密会议，将这事情告知了我们，这次进货一共十辆马车，而现场只找到七辆车的残骸，还有三车的轨迹往东边方向逃去，相信剩余的红酒就在那三马车里。外贸商会让我们其他同盟的商会都派人作援军支援，同时请了城内最有名的追迹猎人，准备沿着车轨痕迹追踪，我也象征性地派了15个人给他们，估计他们集合的人数规模将超过300人，发誓一定要找到货物和劫匪，依我看，找到藏货地点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是代表卡特商会，和伯恩外贸商会是同盟么？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何你当时没当场揭发我和隆卡尔？”

　　“呵呵，我是生意人，有个老毛病，喜欢将利益最大化，若我将你们揭发，最多就将你抓拿，说不好以大屌先生的武力，还能轻易突围逃脱，到时候和隆卡尔一伙人去无踪，这样一来我吃力又讨不到好处。即使按最理想的情况：人赃并获，我又能得到多少奖励？在外贸商会的那群老爷们眼里，我只是个外族人，事成给几个金币打赏就算看得起我了，让我参与开会也是看在我背后商会的面子。何况过程中有各种更坏的可能发生，如隆卡尔一伙狗急跳墙将剩余的货品都毁掉，所以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我干嘛要做呢？”

　　“所以你来找我，看看我这边能否和你将这事情的利益“最大化”？”

　　“呵呵，本来想亲自登门去找大屌先生的，谁知先生你却因为一个女佣而来到我这，这不是我们合作的缘分么？接下来就要看大屌先生是否看得起我这小人物，赏脸与我一同联手合作咯。”

　　他身为黑市幕后老板，卡特商会理事长，钩子帮背后的支持者，绝对不是小人物~！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换了一种严肃正经的神态说：“告诉我藏货的地点，我派人先一步转移货物，让外贸商会的人今天扑一个空，至于隆卡尔他们一伙是死是活，就看大屌先生你的一句话。”

　　他言语中没有任何狠劲，但听起来让我感到他的狠意，一是能坚定表态能做到后发而先至，抢先一步转移货物，再者20个矮人匪徒在他眼里就是一句话的意思，生死完全由他掌控。他的话让我听起来没有吹嘘的成分，我相信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只是，他的要求是让我背叛隆卡尔他们，做二五仔，调转枪头出卖一起黑活的“小伙伴”。

　　难怪巫师提醒到了黑店小心被黑吃黑，只是我没想到是我既成了黑货一边的人，也同时成了吃黑的那一边。

　　心想，要我反水也看你给什么筹码，谁会平白无故就轻易出卖别人啊？

　　“你想独吞那三车货物么？”

　　“不，独吞是强盗所为，我哪敢，货物我会分批发散到周边其他销售渠道，至于途径就是我的分内事了，而大屌先生的报酬嘛，我想500金币也许能让你我成为生意上的朋友。”

　　“500金~！？”

　　“是的！你只要动动嘴巴，告诉我货物所在的确切地点，不用你出一分力，今天之内我就能将事情办妥，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将500金币送到你府上。”

　　三车货物如按隆卡尔所说能卖1800金，也许德福有门路销得更高价格，但500金币相当于总金额的27%，近四分之一的分成，而隆卡尔那边我出人出力冒着风险忙活一晚上才得10%的180金币，而且还要等三天才能拿到分成，而这500金币只要明天就袋袋平安，

　　“我怎知道你得了货物不会反头来连我也揭发了？而且500金币不是小数，如何确保你能兑现？”

　　他见我神色为止所动，问题已经落在交易上，他立即继续下注。

　　“莫莉等三个女孩只算我的见面礼和诚意金，之后黑市的门随时为你打开，今后你有任何货品都可以直接让人拿来寄售，我先付你底价的钱，拍卖所得的那部分我们一人一半。再说，没任何证据能证明你参与了昨晚的抢劫，外贸商会又不是只手遮天，你背后还有阿鲁夫大酋长等兽人势力，他们在城内奈何不了你的。”

　　他继续：“至于那500金币我不可能不给你，尤其是你还有2场比赛就获得角斗冠军的情况下，我担心你赢了以后会打我商会的几个街区主意，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哪儿敢出卖你？区区500金币也就是我三四次拍卖的收入而已，你就放心等收钱好了。”

　　他将所有事情都说通了，只差我一句话就成事。

　　说实话，我和隆卡尔也是萍水相逢，只比洛克费早认识几天，合作过一次而已，而且是没受到钱的情况下，反倒是我给了70金币他们作为武器费用，若他们真的是无道义的匪徒得了货物一去不返，我就成冤大头了（若武器也不如他们所说的那么牛那么贵的话，我撕碎他们的心都有）。

　　而洛克费这边表面上虽然是受制与他，但正如他所说，他也受制于我，我和他双方互相有制约，这种关系反而是合作的前提条件，而且他的商会在城内扎根也跑不了，或许他比矮人的可信度更高。

　　但最坏的情况是他就是外贸商会的托，特意来刺探藏货地点的，这样就等于我自己暴露了货物的方位，将自己的财路断送。

　　情况比较复杂，如何取舍，我不能立即做出决择。

　　他见我进入了沉思，就缓缓地继续给我打针：

　　“本来我想让你回去慢慢考虑，但外贸商会的人已经开始集结，就怕现在已经出发，不出一天内应该找到藏货地点，除非现在我们直接往目的地走，不然就来不及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隆卡尔他们。你算为了救他们也好，为了我们更大的利益也好，告诉我藏货地点才是对我们三方都有利的选择。”他逼人的功夫和说辞也有理有据，说到我心上。

　　天啊，太头疼了！做决定比打架还难，事情的可能性和不可确定性太多，哪儿都有风险啊！

　　他看出这时我的心理状态，立即补上这临门的一脚：“这样好了！无论我是否即使转移成功，只要你给的信息准确，我明天也会附上100金币作为你提供信息酬劳，莫莉及黑市交易等其他条件不变，我们今后当交个朋友继续合作。”

　　我看着他的眼睛，准备说出我的决定。

　　那大家说，我应不应该卖了隆卡尔一伙呢？

　　不卖，就继续和那些矮人一伙，冒着被几个人类商会围剿的风险，还要抽身去救援他们和货物。之后还要操心货物的销售，当然，风波过了也许会得到其他矮人一族的赏识，获得更多的赚钱机会。

　　卖，就怕上当受骗，当了冤大头，卖了队友还输比赛。但收益是之前的两倍有余，不单解决了莫莉的问题，还多了两个萝莉，加上老板娘，还有辛巴的信任。以后和黑市老板做朋友，还能销了山洞里带来的那批武器和珠宝，加上这洛克费绝非等闲之辈，也许他成了我朋友，我在伯恩城内有更多的机遇。

　　（—。—~！好吧，我承认，其实两种情况后续描写我都有内容准备，但之间相冲突，大家说我卖还是不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