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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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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听着之·屠杀

第五节 听着之·屠杀

  内蒙古自治区处在这个国家的最北端,它有着曲折而漫长的边境线。夕阳西下,男人站在这莽莽的原野上逆风北望,银装素裹的的大地向远方无限的延伸,被风吹起的雪粒在傍晚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瑰丽的光芒,它们欢笑着,争先恐後地扑到男人的脸上,身上。

 

  男人收回的目光落在几百米以外的石碑上,那上面有着鲜红而醒目的字——中蒙边境第1763号界碑。

 

  『快要行动了。』当夕阳最後一抹的亮色从眼前消失,男人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转身朝回走去。

 

  晚上21:00整,被分成两组的队伍出发了……

 

  男人开着越野车碾着厚厚的积雪,在黑夜里搜寻着……他身边坐的是铁局,後座上是两个队里的同事和三只木柄的、崭新的『八一』式全自动步枪,他们的脚下放着一个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快看!就在左前方!」後座上的一个同事指着前方喊了起来。

 

  「是吗?」一直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铁局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向前探着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奶奶的!就是!小李子,快!从後面兜上去!」

 

  越野车飞快地向前奔驰,後座上的车窗已经摇下,『八一』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从那里伸了出去……

 

  越过一道山脊後,他们终於和目标追了个首尾相接——那是一大群、近千只在与越野车赛跑的黄羊。在铁局的指挥下,越野车调整了一下方向,从车窗里伸出去的枪管,在黄羊群的侧後方指向了它们……

 

  ***    ***    ***    ***

 

  几百米的距离,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缩短成了十几米。两辆车一左、一右的从侧後方,将几百只黄羊夹在了中间。车灯晃动的光影里,黄羊群是一个前小後大、锥形的队伍,它们的头用力向前,四条纤细而充满力量的腿全力的展开。漫天卷起的雪雾,紧凑而密集的蹄声,隐隐中,还能看见它们从鼻孔中不停喷吐出的一团团的雾气……

 

  奔跑!从远古而来,本能的,为了生存而必须的奔跑!追逐!是现代文明也许在不经意间,所进行的一场屠杀的游戏!越野车的时速表稳定在每小时四十公里的时候,震耳的枪声也刺入了冬夜冰冷的天空……

 

  就在枪声最密集的时候,一阵更大的雪雾突地从眼前腾起,跟着,硕大的黄羊群好像也要在这突如其来的雪雾里消失了一样,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让男人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後,双手向左一打越野车的方向盘,左脚踏离合器,右脚猛地把刹车踩到了底!

 

  「吱——」随着强烈的刹车声,越野车的车身在向前横滑了一段距离後,停了下来。一条深不知几许,沿着山脊向下、伸进无尽的黑暗的巨沟,摆在了还没从刚才巨大惯性中醒过来的人们面前,而越野车的前轮,就刚好停在巨沟的边缘上。

 

  ***********************************

 

  雌性的声音有的时候让你心醉神迷,可有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噪音,也没有她更让你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才理好的一条线,只好先放下。不过,请大家放心,既然开始了就不会再放下。

 

  ***********************************

 

  「到了?」在车里一直睡着的铁局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後,睁开眼睛。

 

  「是的。铁局长,你看,他们过来了。」男人一边回答,一边从指着正朝着他们车走过来的几个人,说道。

 

  「哦……」铁局应了一声,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去。可还没等铁局看清楚,那几个人已经走到了车前。

 

  从车里下来的铁局和来人热情的握手,用蒙语相互问候。一阵寒暄过後,一行人分别上车,直奔东乌珠穆沁旗宾馆而去……

 

  躺在宾馆的床上,男人没有一点睡意,这几天来的经过从他眼前不断地晃来晃去——深夜里的屠杀,并没有因为那一场意外的惊魂而中止。相反,在一番相互的感慨庆幸之後,掉转车头的他们又开始搜寻新的目标。

 

  那一夜,在越野车和「八一」式步枪的完美组合下,他们从奔跑的黄羊群中收获了一百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把它们变成冰冷的尸体装在了卡车上。一夜的奔波屠杀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於是经过稍事修整,大家在铁局的带领下,直奔离这里四十多公里远的东乌旗旗里。

 

  一路的杀戮已经让男人的心情很是郁闷,可当车行驶到旗里一条新修的马路上时,男人的心上却像压了座山。这条新路的名字很有特色,它叫「黄羊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却不是因为东乌旗草原上那些鲜活而奔跑着的黄羊,而是因为那些死在人们枪口下的黄羊。

 

  近几年来,东乌旗政府组织人力、车辆、枪支,对草原上的黄羊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然後,一车又一车的把死去的黄羊运入内地卖掉。於是,一个个生灵变成一张张钞票,成了东乌旗政府的一大项财政收入,於是,也就有了这条黄羊街。

 

  这些年东乌旗人猎杀了多少只黄羊,谁也没去统计过,但是,仅仅眼前这条笔直而宽阔的马路要修出来,怎麽也不会少於千万。如果按当时一只黄羊100元计算,那岂不是要杀掉……?在这条马路上,东乌旗人轻松惬意的来来往往,却浑然不觉他们满身都沾着的鲜血。

 

  有人告诉美国人小心埋在枕木下的尸体,也有人告诫几十年前的国人,不要忘了伏在纱锭上的冤魂,那,今天谁来告诉东乌旗人这条流满鲜血的长街?

 

  见到东乌旗人,请把浓痰唾在他们的脸上。因为,他们是刽子手!

 

  宁静的夜空星光闪闪,站在窗前的男人也一阵的迷离。是星光吗?不,它们是那些逝去的生命在上天的眼睛,它们在看那一场又一场的……

 

  ***********************************

 

  故事是真实的,可是还有谁能记得?

 

  ***********************************

 

  很快的把最後一口饭咽下去,和家里的女人们打了声招呼,男人随便拉开一间卧室的门,把自己摔到床上。虽然女人们如花一般的娇颜很是让他留恋,而男人也不想把自己内心的不快,带给已经几天不见的她们,可几天来压抑的心情,还是让他决定自己先呆一会儿,那样,或许会让这糟糕透了的心情好一些……

 

  男人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相反,包容和大度却是在他这个年龄中少有的。然而包容不是纵容,大度也决不是没有限度。每个人都不能让别人按自己的标准来活着,於是就有了包容和大度。但不论是什麽,它都有一个底线。也许,这就是在人性中所谓的良知。

 

  适度的狩猎,男人即不赞同,也不会去反对。也许有那麽一天,男人也会在心爱的人儿怂恿下,端起枪来,像模像样的装模作样一番,用所谓的机智勇敢来展示一下男人的风采。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七情六慾的万丈红尘让我们深深的迷恋,我想知道的是,什麽时候我们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慾念,想一想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它叫——适可而止。

 

  清冷的星光下,狭长的山谷里,一路上都是倒在血泊里的黄羊,它们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在挣扎。几声无助、惶恐的叫声,一阵激烈的挣扎,把男人已经麻木的目光吸了过去。

 

  这是一只今年才出生的小羊,『八一』步枪强大的火力,彻底打断了它的一条後腿。它朝着黄羊群消失的方向叫着,一次次的想用那剩下的三条腿站起来,一次次的又倒下……

 

  最後一声的枪响,是男人为今晚的屠杀画上的句号!

 

  这样的场景,有人会习惯,有人会去炫耀,但对於那一晚的我来说,用一生来忘记会不会长?

 

  母亲坐到了儿子床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小东西一回来,她就觉察到儿子那象要阴出水来的心情。虽然她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让她的宝贝如此心情不好,但她知道,儿子既然没说,也就是他心里有个坎。

 

  是坎嘛……就得过。怎麽过?儿子一进卧室,婆婆就拿眼角瞄起几个媳妇来了……

 

  『媳妇!你们的男人心情不好!还不快去安安抚抚他那颗受伤的心!』婆婆满是「责备」的眼神,看了这个,又瞪那个。

 

  『我们也很担心!只是……只是……要不……您先去探探路?我们好……』回复婆婆眼神的媳妇们乖巧可怜地……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枉费我儿子每天那麽……就那麽样……和你们那麽那麽样……这一到关键时候……哼!还不是老娘我……!』心里虽说愤愤不平,可是行动却毫不迟疑。母亲温暖的手一点点地抚去了落在男人心头的灰尘。

 

  男孩拉过母亲的手,把她放在自己的腮上。「晚上我不去金姐那睡了。」

 

  「行。」

 

  「我要和你一起睡!」

 

  「行——」

 

  「我还要吃……」男孩的目光落在婴儿最向往的天堂上。

 

  「行——」母亲长长的应着,放在儿子腮边的手,在那腻腻的捏着。「你个死小鬼……你还要……!」

 

  ***    ***    ***    ***

 

  虽然自己的条件母亲全都答应了下来,但家中诸女现在微妙的状态,叫满怀希冀的男人不得不先采取迂回的策略。借口嘛——我累了,要休息。说完,拿了条毛毯,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

 

  除了几个心知肚明女人窃窃一笑外,剩下的几个就是知道有点不对头,可又没法去问个所以然,只好悻悻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旦对某些事情产生怀疑,人们总是要进行一番证实。於是,几个心存疑虑的女人就——这不,家里的卫生间、客厅,甚至有那麽两个从来不进厨房的人,却在夜深人静时,也都进去折腾了好一阵子……

 

  把毛毯蒙在头上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的骚扰下——哈哈!有一种说法叫作「百爪挠心」,好象就说的是男人现在所经历的时刻。

 

  熬!希望与痛苦中坚强的熬!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屋里那难得的安静却叫饱受折磨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悄悄地从毛毯中探出头来,一遍又一遍的观察着可能存在的「敌情」。终於,男人慢慢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那扇期待已久的门前。一个闪身,男人像鱼儿一样地滑了进去……

 

  母亲对儿子的遭遇了如指掌。把儿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细细品味那难得的温情,母亲也很期待。然而,现在的等待对於母亲来说,却是一种幸福——是儿子能牵动这麽多女人的心;那骄傲的幸福也是一种小小的得意——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还是等老娘……

 

  儿子缩在母亲怀里,在那浓浓的爱抚里让压抑的心情得到舒缓,把几天来的不快散进夜的天空!

 

  温情过後,在母亲的示意下,男人把注意力转到床上的另一个女人身上——金花闭着双眼,面无表情,只是刚刚还平稳的呼吸,现在有些急。男人吻着她的双唇,慢慢的抚弄她的身体……

 

  女人睡衣的下边被撩起,上面被扒下。女人暴露在空气中的两个峰挺,一只被男人的双唇含住,另一只在男人的手上变换着各式各样的形状。慢慢的,男人的手滑到了女人的花房,隔着女人小巧的内裤,在那里徘徊,打转……

 

  感觉到女人的花房已经充分湿润,男人的手转到了女人内裤的边缘。看起来被女人身体压着的内裤,很轻松的就被脱下并被扔到了一边。分开女人的双腿,男人伏身上去……

 

  十几次的进进、出出,闭着眼的女人的双手缠上了男人脖子,两条腿也不知不觉地夹上男人的腰……

 

  在女人的花房从又一次的狰狞中放松时,女人搂紧还要继续的男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我不行了,你去……」,後面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途不端的男人闭目仰躺,直冲天空的巨炮满是杀气,在黑暗中闪着油亮的光辉。『还要去找……』心犹不甘的男人好生的……

 

  还没等男人作出最终的决定,男人那冲天巨炮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那手慢慢地抚摸,轻轻地上下撸动,蓦地!一条湿润精灵试试探探的在男人炮口上一碰,就象被电了一下似的,飞快的缩了回去……

 

  或许感觉到也没什麽不适,也许是有什麽在吸引,那湿润的精灵又慢慢地接近了炮口,稍稍一个停顿,也许是作个决定,精灵义无返顾地缠上了那狰狞的炮口……

 

  开始,精灵只是在炮口上小心地碰碰触触,可能真的是没有危险,也可能是适应它的狰狞,精灵慢慢地缠上了它的菇头,开始吸吮它的马眼,最後,完全上瘾的她,干脆把它吞没……

 

  男人的眼睛一直也没有睁开,只是在他的巨炮被可爱的精灵吞没後,他的手也找到了两座山峰和一条小溪;巨炮被深深的吞入,男人的手指没入到小溪最深处,从山峰上离开的手按紧女人前後摆动的头,汹涌的,一次、两次……

 

  稍一挣扎,女人就安静了下来,咕……咕……一阵有节律的吞咽,而此时,从男人手指堵出的溪口里,也热热的涌来一次次的潮涌……

 

  打猎是件辛苦的事儿,因此,所有的参与者都被放了三天假。男人回家的第二天下午,在家里所有女人的一片猜测声里,男人拉着她们出了家门……

 

  ***    ***    ***    ***

 

  在九十年代初,一辆崭新的「松花江」面包车,叫从楼上下来的一群女人们兴奋了好一阵。因为男人告诉她们这车是属於他们自己的,今天他要带她们去一个地方参观,至於去哪,去看什麽,女人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让这个一向「软弱」的男人供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你不说!我们还不希罕知道呢!有什麽了不起……」媳妇们虽然在心里愤愤不平,可是有婆婆在身边,她们又不能大失形象。因此,一道道似有似无的眼光就转到婆婆身上。

 

  婆婆今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这些都与她老人家毫无关系似的。媳妇那如潮水般征求的眼神,都被这高高塑起的堤岸消於无形……

 

  「这不是快到根生叔他们家了吗?」上车後,一直就左顾右盼的毛呢回过头对姐姐说道。

 

  「是呀!再从这向右……」可还没等和妹妹一起辨别方向的姐姐说完,车已经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门朝东开的院落,它的红砖围墙不是很高,但刚好让外面的人即使是垫起脚来,也看不见里面。男人下了车,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後,又上来把车开了进去。

 

  女人们从车上陆续下来,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和占地约两亩的院落。这楼是新盖的,这院一看也是新建的,可是……?

 

  站在这个院子中,你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可当你去寻找这种不同时,却又没法儿说出不同在什麽地方。但是这种不同让你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相反,正是一种平和的舒适感,叫你不自觉地想去体会这一时难以言语、却又真实的心境。

 

  如果非要从直观上去找出这里到底有什麽不同,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以往新居所应有的亮色,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平和,没有一丝的张扬,它和周围的景色融在了一起,一站到这里,就让你有了家的感觉。

 

  屋里屋外,楼上楼下,不知疲倦的女人们看了一遍又一遍,探讨了一个又一个的「这里应该是这样,那里应该是……」,因为男人告诉了她们,这里将是她们今後的家,她们是这里的主宰。

 

  由於母亲原来的家变的越来越小,想干点什麽也越来越困难,特别是苏家姐妹的到来,更是让不堪重负的男人雪上加霜。迫不得已,男人想要有个更大一些的空间。一次,男人去根生家,无意中从一个来买废品的人那得知离根生家不远的地方有块地要卖後,不由得心中一动。

 

  那个地方在根生家的西面,它原来的主人在那用土墙圈了个院儿,打下了几间房的地基後,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原因就扔下不管了。最近,它的主人想把它卖了。可这里是城市的最边缘,是这个城市的贫民窟。偌大的一块,卖少了心有不甘,卖多了……谁会花那麽多钱来这里与贫民为伍?

 

  得知这个消息,淡然的男人毫不犹豫作出了选择。他托人找到卖主,双方以八万元达成交易。原主人拿着男人一次就付清的八万块钱时,兴奋得脸冒红光,而成为新主人的男人的期待却……

 

  北国冬日的夜色总是来的很早,才是下午四时,太阳就转到了西山的顶上。从激动中慢慢平静下来的一家人决定先回旧宅,召开一个全员参与的家庭会议,来规划她们的……

 

  ***    ***    ***    ***

 

  星期二上午,男人把铁局长接到单位,铁局说他自己要用两天车,叫男人不用来接他,也不用在单位等,有事的话,他会打电话通知男人。看着「213」一溜烟从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知道,自己又要失业两天了。

 

  和警队的同事扯了扯淡,没事可做的男人不知怎地就又转到警队留滞室的门前。还没等男人看清楚情形,里面的几个早就望眼慾穿的家伙已经大呼小叫了起来……

 

  里面的几个家伙都是男人的「熟人」,那是因为这几个家伙,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刑警队,隔三差五的总要来住上那麽几天。虽说每回也没什麽大事,但总体来说是谁见谁都烦。滚刀肉要切起来可是很费劲的呦。

 

  男人是个警察,但从不问案子,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着这些常客很是有些好奇,於是就有事没事的和他们聊上一聊。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家伙们小心谨慎,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可是答案要麽是前思後想,慎言谨出,要麽是根本就所答非所问。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男人很是懂得他们的心思。天南地北的西拉东扯,淡然而平和的语气,偶尔挂上嘴角的一丝无害的笑意,不知不觉中,那层隔着的窗户被悄悄地打开,他和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

 

  这些常客们让所有警察的头很疼,心好烦。因为你让我们不好过,所以我们会给你更丰厚的回报——

 

  比如,我会让你半蹲下,双手反背的铐在横着的暖气管下,时间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一天?两天……?

 

  比如,我还会让你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後用手铐挂在铁栅栏上。这时,踮着脚尖的你是一尊雕塑呢?还是象一副壁画?

 

  再比如,攥紧的拳头叫包子,岔开的手掌是肉饼,你那饥饿的小腹和那娇嫩的脸蛋,是叫你吃一百会不会多,还是吃两百个会不会少?

 

  还比如,我拉开你的裤门扣,在里面找到那一堆……然後,我让电警棍冒着幽蓝的光,在你那一堆上放那麽十分、八分钟的……

 

  这些回报是对人类极限的一种艰巨考验,可是,为什麽还会有人在一遍又一遍的来尝试?人有时候会不会是……?对!人民群众对此的称呼是——贱骨头。但是,男人觉得好像又不完全是这样,所以男人找他们聊,想知道是什麽动力在支持着他们冲刺极限。答案是不完整和模糊的。

 

  聊天的时候,男人会让他们换换姿势,舒展舒展身子;还会给上一支烟,倒上一杯水;也会答应他们一些简单的要求,领他们去趟卫生间。记得他们其中的一个家伙,有一次一泡急尿居然撒七、八分钟,当他舒展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男人觉得在这一刻,他象做了神仙!

 

  每个人都聊上那麽几句,给每个人都发上一支烟,适当的领他们出来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男人看了一下表,将近十点。给他们留下几只烟,男人走进了值班室……

 

  ***    ***    ***    ***

 

  市局的值班室里,男人手里拿着话筒静静地等在那里,「喂……?」当这熟悉中带有几丝疲惫的声音从那端传来,随着自己的心往下一沉,男人有些失神。

 

  「喂……?!」

 

  又一声催促刚一传来,男人就截断了她:「许姐,我是小平。你在单位门口等我,过一会儿我去接你。」说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後,男人开着自家的「松花江」赶到了约会地点。

 

  正在东张西望的许小霞猝不及防地就被人拉到了车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车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一阵轰鸣声传来,车子就冲了出去。

 

  车子停到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口,男人指天画地的在恳请「惊魂未定」的女人,饶恕他滔天的万恶的罪行。长江流水中,不胜其烦的女人把脸恨很地转向左,诚心悔过的男人赶紧也转到左,女人右,男人紧紧向右,一不留神,男人的手搂住了女人柔弱的肩膀,女人推拒,甩扭……

 

  对抗中,男人的大嘴一张,包住了女人几天来就一直干裂的嘴唇。被突然袭击女人,把脸尽力扭向一边,双手在男人胸前拼命的捶打,躲不开男人大嘴蹂躏的小嘴恨恨的张开,男人厚厚的下唇被一排细白的小齿狠狠的咬住……

 

  好久……在男人胸前捶打的手绕过了男人的脖颈,开始在他的肩上拍,背上揉……慢慢地,当两行清泪从女人的眼角汹涌而出时,她的双手也把男人紧紧的缠住……

 

  一阵汽车喇叭象炸雷一样把沉醉的女人惊醒,她以万钧之力一把将男人推到一边,跟着,冲着目瞪口呆的他一声大吼:「还不赶快回家!」

 

  「松花江」的後尾冒出一股蓝烟,箭一样的就从原地消失了……

 

  新家里,浑身赤裸的男人,双手不断抚摸着跪伏在身前的女人的头发,女人的一只手轻揉着男人垂着的双丸,另一只手握着男人火龙的根部,她的双唇包住火龙,头不断的前、後摆动,嘴角也因为长时间吞咽而冒出细细的白沫。

 

  几次深而慢的吞咽,女人把口中的火龙吐出,伸出自己小巧的舌头,在火龙怒张的马眼上仔细地舔了舔,女人的双唇沿着男人的小腹开始,一路向上……

 

  含咬了几下男人的耳垂,再轻啄他的嘴唇,女人情动的看着男人,简短的,温柔的,妩媚也有力的说道:「操我!」

 

  男人把女人抱起,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深深的吻住女人的小嘴,吸出她的香舌,和它肆意地纠缠,慢慢的放松托住女人双臀的力量,让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滑去——这一刻,两个心爱的人儿一起尽情的体会,火龙分开花瓣时的消魂、和那一点点被刺穿的向往!

 

  他们相拥相抱,紧密的连为一体,他们一起在屋中漫步,互诉相思,他们一起来到窗前,看白雪蓝天、院外的人来人往……当然,他们也会坐到沙发上,一起来讨论那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话题——

 

  「好女儿,你和爸爸在干什麽?」

 

  「才……才不……是呢……我是你……你……妈……妈……妈妈……」

 

  「是吗?你是妈妈吗?」

 

  「就……就……就是!你……你敢……敢不不……认妈……妈!」

 

  「你是妈妈?」

 

  ……

 

  「啊……啊!做……不!我们……我……我儿子……儿子在、在操——我!对……对对!使劲!操……操操……妈……妈妈!啊……爸……爸!女……女儿舒……舒……服,妈……妈的……好……儿子……」

 

  ……

 

  窗外有冬日的风,万里的雪。

 

  ***    ***    ***    ***

 

  女人从极度的兴奋中慢慢平复下来,在男人的爱抚下诉说了起来……

 

  女人维系了十六年的婚姻,在两个月前彻底结束了。起因不是因为男人的出现,也不是因为她和男人的那次出轨。是什麽叫本来很美满的婚姻生活,慢慢的有了细微的裂痕、和到後来那怎麽也无法弥合的伤痛?有过类似经历的人们,又有几个能说清楚其中的原委?

 

  男人的出现是一个催化剂,他让还有些顾虑的女人彻底的下了重新选择的决心。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在一方作出决断後,马上就有了结果:女儿和房子归了许姐,前夫在离婚协议签完後就搬了出去。

 

  这一切,女人都没有告诉男人,她不想自己的事情影响到男人,她怕男人把自己婚姻的问题,想成是由於他的介入而造成的,她想找一个适当的时间再告诉他。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个新家耗去了男人太多的时间,跟着又是连续几次的出车……

 

  (九十年代最初的几年,手机还离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很远,所以联系起来不是很便利。更何况,你要说点儿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悄悄话儿,那就……)

 

  几天和男人没有联系,女人还可以接受,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去,让本来在离婚後心情上有些失落的女人变得愈发敏感起来。有事没事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去想着想那——是他已经把我忘了?还是他根本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那一次只是……?

 

  想到两个人年龄之间那巨大的差异,想到别人那刺一样的目光,想到男人的家人、自己的女儿……煎熬中的女人,被等待的时间折磨得一天比一天憔悴!

 

  然而,另一种打击也不期而至,女儿学校的老师找到她。告诉她的女儿现在学习成绩大幅下降,上课不听课,下学不完成作业,还时不时的逃学……

 

  目瞪口呆的女人,心力交瘁的女人,如果男人再晚来几天的话,她就要彻底的崩溃了!

 

  抚慰着又已经满是泪水的女人,告诉她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给她最深情的安慰,向她表达最诚挚的歉意……女人朦胧的泪眼上,渐渐的浮上了笑意和一丝满足,而此时男人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楼下传来的一阵声响让赤裸的女人大惊失色,可是男人的镇定与从容,让忙乱中的女人消去了所有的不安,因为那是男人给她的一个承认,是一个承诺!

 

  安心下来的女人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她慢慢地穿着衣服,看着男人的背影,她有了一个想法——只是她不知道,在这一刻所冒出来的想法,让这个可能是男人身边最不起眼的女人,在有意无意中,成了男人身边的最大一个的帮凶!

 

  ……

 

  心中忐忑的女人和男人从楼上一下来,男人立马儿就被发配到了角落里,而留下来的女人,却被家的感觉紧紧的包了起来。

 

  家里刚回来人的时候,男人就已经知道,虽然他当时也相当紧张,但是怀中女人的依恋却叫他不能走开。本着「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的原则,男人也就泰然处之。

 

  当回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上来偷听,而此时又正赶上许姐如泣如怨的诉说,本来想着一会儿还要费一番唇舌的男人,知道什麽也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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