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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无好宴

第五章 宴无好宴

  “你说的那几个人其实是从别的基地来的教官和学员。”时凤鸣一边回答,一边在桌面上摊开的一张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纸上以光晶笔描绘着弯弯曲曲的线条。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这儿应该是有两个‘几字的转弯吧……”天开语站在时凤鸣的身边,一边看她描绘线条,一边指指点点。他正将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几个感到疑惑的人向时凤鸣询问。

 

  “咦?你怎么知道这儿是两个转弯的?”时凤鸣停下了笔,惊异地抬头看着爱郎。

 

  天开语一笑,也不回答她,从她手里取过光晶笔,迳自接着前面已经完成的图形描绘了下去。

 

  时凤鸣越看越惊讶,终于忍不住又惊叫道:“天哪!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遁天大阵的阵法图形呀!”

 

  天开语头也不抬,避开她这个问题道:“不要岔开,凤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人是来自哪个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们是从‘地炎基地来的,好了,我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吧!”时凤鸣却也是一着不让,回答了爱郎的问题后,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问题。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托起时凤鸣圆俏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方道:“凤儿,难道你这话的口气是对老公说的吗?难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时凤鸣听了也立即软了下来,急向他怀里偎去,双臂圈住爱郎的虎腰,轻声乞求道:“好了好了,是凤儿不对,以后凤儿再也不会这样问了好不好?就原谅凤儿这一回吧……”

 

  天开语见她首次主动服软,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会忍心责怪凤儿呢?只是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的——就像我的武学秘密,就不太好说出来:所以今后我觉得有什么必须告诉你们的,自然会说,好不好?”

 

  时凤鸣见爱郎未生气,总算松了口气,又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忙乖巧地连连点头。

 

  “‘地炎基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声自语:“他们来做什么呢?”

 

  “哦,这点他们的说法倒是和你们很相似的!”时凤鸣见爱郎沉思,忍不住轻声插道。

 

  “和我们相似?”天开语一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难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样,也是来盗取‘东傲防御的?”

 

  时凤鸣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其实不只你们和‘地炎,就连‘昂藏和‘潜龙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时候要来哩!不过我们其实都已经料到了,你们这些来的人都不怀好意,想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

 

  天开语不由眼睛一瞪,冲她白眼道:“什么你们你们的,讲清楚点,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在内!”

 

  时凤鸣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啦!我时凤鸣的丈夫岂能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对吧!老公?”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东傲可就不得安宁啦!”

 

  时凤鸣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开语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禁讶然道:“怎么说?”

 

  “难道我们的‘遁天大阵是摆着当玩具的吗?哼哼,只要有人敢动歪念头,包管他有去无回——当然,老公不在其内啦!”这回她倒没忘了将天开语摒除在外。

 

  天开语对她如此自信不觉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敢来,那总有他们的通天手段——就比如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东傲防御的秘密。总之,防不胜防之下,你们能肯定‘东傲防御心法不会被人盗走?”

 

  爱郎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时凤鸣一想竟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发凉,寻思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忍不住便看看天开语,只是嘴里不好得说出口。

 

  天开语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前他却想弄明白这“遁天大阵”的更多资料,因此故作没看到时凤鸣的焦急眼神,将话题转到了“遁天大阵”上:“对了,凤儿,这‘遁天大阵应该有所变化的吧!要不然就这么死板的话,也不能够有‘遁天的厉害啊?”

 

  时凤鸣心中有事,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口无心地应了天开语两声。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光晶笔轻轻放下,转过来对时凤鸣道:“这样好了,凤儿,你先回去吧!这个阵势的变化我自己一个人先想想,回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问你——你看这样可好?”

 

  时凤鸣见他终于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头道:“对不起,开语!我真的不是想这样,不过……”

 

  天开语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搅动一圈后方松开她道:“不用多说啦!我明白你的心理,毕竟现在你还是‘东傲的高级教官,总要对这里负责任的!这也是一个人起码的做人准则,我不会阻止你的。另外……”他顿了顿,又在时凤鸣的额上轻吻了吻,道:“如果你发现我做出危及‘东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于情面而放不开手,尽管对付我好了!”

 

  时凤鸣听他这话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对自己急着离开生气了,忙紧紧抱住爱郎,颤声道:“不不!我不走了,开语你不要生气……我……我死也不会对付你的……”说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知道伊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说哪里的话!凤儿始终都是我天开语的好妻子,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又怎会做出让凤儿为难的事情来呢?”说着温柔地看着时凤鸣,大掌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

 

  时凤鸣这才破涕为笑,娇嗲地在他怀中又扭动一回后才恋恋不舍地脱身离去。

 

  天开语在门口目视爱妻转过回廊后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幻青蜃一进门天开语便将她一把搂住,同时反手将门带上。

 

  幻青蜃立即俏脸通红,娇躯也止下住地颤抖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眸子早羞得紧紧闭上,一任天开语一阵风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过天开语这回却没了和她欢好的冲动。皆因刚才同时凤鸣的盘肠大战已将他的欲火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将幻青蜃这个青涩的少女抱进来完全是另有目的。

 

  “来,青蜃,你坐好。”他将幻青蜃放在床上,轻声对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拥抱,又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睁开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天开语,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

 

  看她一副清纯娇痴的俏模样,天开语险些又冲动起来,忙自觉地克制下蠢蠢欲动的欲望对她道:“青蜃,你的武学修为实在太差,现在我来替你打通全身的气脉,好方便你进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呀,这可是学员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够使自己达到这个境界!

 

  天开语从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伸手拍拍她的小睑,笑道:“怎么,不相信你天哥哥有这个本事吗?要是天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又怎么能以学员的身分住到这间教官的寓所呢?”说着不待她再开口说话,便放出一个泛着蓝白光芒的能量力场罩,将幻青蜃整个人包容了进去。

 

  幻青蜃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从她的每根毛孔渗入体内。她忍不住惊讶地正要开口时,却听天开语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么,开始运行你的心法吧——什么也不要管,运功就行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总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面前的情郎呢?当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闭目行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幻青蜃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天开语在耳边轻唤她:“好啦!青蜃,已经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睁开了眼睛。

 

  却见眼前多了一个人。时凤鸣教官——不!现在应该叫做凤姊姊的——正和天开语一起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呢!

 

  “时教——凤姊姊,你怎么也来啦?”她不禁开心地跃起身向时凤鸣扑去。

 

  不料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比的轻灵,在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凤姊姊接住抱在了怀里。

 

  “哎呀!我怎么……”她情不自禁地轻呼,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令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的周身脉络已经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内力增加了何止十几倍呢!当然会感觉怪怪的——这也难怪,一下子拥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当然是不适应的啦!”时凤鸣好笑地打趣着幻青蜃,只见她犹在怀中瞪着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天开语也笑着点点头,上前将她从时凤鸣的怀里接过来搂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疼爱地道:“是啊!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和你们‘东傲的顶尖高手学员媲美啦!只是还欠缺些运用的火候罢了!”

 

  幻青蜃总算渐渐平复过来。紧跟着便从心中生起一阵狂喜,“凤姊姊,天哥哥,这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变得有那么强吗?”见二人一齐点头微笑,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连手脚都下知怎么放了。

 

  天开语和时凤鸣看着这个小丫头一副欢喜失常的可爱样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兴。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后应该干什么吗?”见幻青蜃开心忘形的样子,时凤鸣及时的提醒她。

 

  “啊?哦……什么?干什么?”时凤鸣的话果然管用,幻青蜃开始清醒了过来,思考起时凤鸣提出的问题。

 

  “是啊!你知道应该干什么吗?”时凤鸣继续提醒她。

 

  看着时凤鸣略带严肃的表情,幻青蜃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目光一转,见天开语面露微笑地看着她,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时凤鸣的手时,一丝灵光突然从脑际闪过:“我知道了,应该好好的帮助天哥哥——怎么说来着?是……是‘辅佐天哥哥!对了吧?”

 

  时凤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惊这小丫头的精灵。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辅佐不‘辅佐的,我这个人可是胸无大志的,我可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天开语“呵呵”地笑着捏捏幻青蜃的脸蛋。

 

  “对了,凤姊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过来,脑筋自然也恢复了平日的灵活。

 

  “唉呀!对啊,时候已经不早啦,我们赶紧去赴晚宴吧!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顿,不能迟到的!”时凤鸣突地惊叫起来。显然是沉浸在三个人融洽的气氛中,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不早了?不就是一会儿吗?”幻青蜃兀自还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一行功便是两个钟头,现在已经傍晚啦!”天开语笑着刮了刮幻青蜃小巧的鼻子,“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开语详细地从时凤鸣这边了解了今晚参加宴席的人选。由于不同于中午的轻松,晚间的正式宴席显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这样级别的学员已经不可能有资格参加了,因此时凤鸣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继续消化刚刚得到的强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绩地到了三、四十人,并且泾渭分明地分开一群一群地说话。

 

  做为东道主,时凤鸣的进入无疑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实在太明艳媚人了,那动人的姿容似乎将整座大厅都增亮了几分。

 

  “哈!原来是凤鸣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来迟啦!”迎面走来一名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只见他一脸的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向时凤鸣伸出了一只大手。

 

  时凤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却不料那胡须大汉竞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不觉立时尴尬起来,当真是摆脱也不是,继续让他握着更不对:因为毕竟爱郎天开语还在自己的身边,总不能对眼前这个大汉表现得太热情吧?但眼前的大汉偏又和她很熟的样子。

 

  天开语一瞬间便看出了时凤鸣的为难;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礼貌地向来人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向时凤鸣欠了下身子道:“谢谢时教官的带路,开语这就要去回到有将军那里去了!”这话不轻不重地点了时凤鸣一下。

 

  时凤鸣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可不是两人私下缠绵的时候,而是在一个公开正式的场合。他们都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对天开语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他报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气,对‘平虏的‘天之拇指来说,凤鸣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那大汉一听说天开语“天之拇指”的身分,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色,原本撰着时凤鸣的手也不觉松了开来。时凤鸣忙向旁边轻移半步,避开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开语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类,说心里话,对眼前这个摆明了占凤儿便宜的家伙,他实在十分的恼怒,因此虽拘于场合,脸上未表现出来,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汉对天开语的眼神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是什么“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心里想着,脸上便现出了怒容。

 

  天开语又岂能容他发作出来?当下功聚双目,神光进射,直视那胡须大汉!

 

  那大汉陡觉天开语的双目突然一片精亮夺目,直逼日月之光华,不由大吃一惊!然而未及他反应过来,竞觉胸前似受到巨锤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后跌去!正当他心里暗自大叫下好时,却感觉同时又有一股大力将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正在庆幸未出丑时,已经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出来!他急忙拚命地忍住这口鲜血,不使它喷将出来。饶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丝血迹大汉登时又惊又怒,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却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天开语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知道他正在强忍,心下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还算是条汉子,没有喷出来。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迳自拂袖而去!

 

  那大汉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受了内伤,须得尽快进行运功调理,便向时凤鸣点了下头,也不再和她“亲热”,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时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由于她面对着天开语,而天开语却是背对着大厅内众人,因此,相对来说只有她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那大汉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级教官,名叫长志赫,相当于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战“昂藏”的时候,此人的实力就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天开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但是身为一名高级教官,在如此一个照面便轻易地被人击成内伤,也未免太说不过去。经此一役,如果说之前还对天开语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爱郎的过人本领,心下不觉涌起万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开语离开时凤鸣和长志赫后便到了“平虏”基地人员的一群中来。有我梁和来木末一见他过来,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询问进展如何。

 

  天开语不觉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一个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学在本质上有所提高吗?

 

  “没有问题,已经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间低声说出了这句令他们惊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来木未二人登时浑身剧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转过身来。四道难以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看他们这副“动人”的神情,不觉心中发笑——那个“东傲防御”心法从来就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呢?只不过为了他的凤儿才有这一出“回访东傲”的戏罢了!

 

  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告诉有我粱和来木末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既然已经感觉这里会有事情,那么就尽量避免有“平虏”的介入,这样一来他们到时脱身也方便得多。

 

  见天开语微笑着点点头,有我梁和来木末当真是激动无比,却努力在表面上下动声色,以免被“东傲”的人有所察觉。

 

  这时“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将天开语众星捧月地护卫起来。

 

  天开语看着他们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下着实感动。

 

  他一手将风飘醉搂在怀里,另一手轻轻地在莉莉明香的脸上抚摸——在“波切旬月”成员面前,他无需掩饰对二女的爱宠——目光则看着巴可连狼,沉声问道:“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巴可连狼立即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有天老大的安排,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五个人现在应该有进一步的提升了!”在公开场合,他们一致称呼天开语作天老大。

 

  天开语的目光越过巴可连狼,在其宫等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他们正满含敬意地注视着自己,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顿了顿,他示意丌官等人走近。其官和刑可等五人见他示意,忙靠拢过来——他们已经觉察出“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和天开语的关系非比寻常似乎是他的贴身卫士一般,因此便不自觉地对他们产生了些许的隔离感,在他们靠近天开语的时候,自己就自觉地避了开来。

 

  “恐怕这次‘东傲之行不会太平静,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应付,你们千万不可以随便出头——除了正常组织的参观,没事就在自己房里待着,记住了没有!”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温和而转为近乎严厉了。

 

  十个人登时凛然,虽不知道天开语为何要这么说,但是从天开语一向权威的识见来看,他这样说一定有其缘由。因此,在风飘醉等人立即应诺后,其官等也表示服从他的安排。

 

  这时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时凤鸣悦耳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现在大家已经都到齐了,就请各人按照席位上的名单就座!”声音虽不甚高亢,却使闹哄哄的大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示出她深湛的内力修为。

 

  乱哄哄的高面渐渐地平息下来。

 

  宴会大厅和中午坐的格高大不相同,总共近六十人被分为两边共六排,一边三排的座次排列。其中最靠前的左右两排为各基地教官所坐,后面左右两排则安排了各基地的学员。正中间的主席位则为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所坐。左右两边座位的中间腾出了一个场地,看样子是安排什么节目用的。

 

  随着夸同神一声“宴会开始”,整个大厅立即投入到觥筹交错中去。

 

  在两圈痛饮之后,好戏终于开场。

 

  席中一人长身而起,本来十分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下约而同地落到这个打破当前气氛的人身上。

 

  天开语已经从他刚才放在他面前的名牌上得知此人名叫炎虎亮,是“地炎”基地的一名高级教官,在他身边的是“地炎”的首脑炎虎光,从名字看去,这二人分明是同胞兄弟。

 

  “大伙儿这么热闹,难道暴天将军没有想过要来点什么节目助助兴吗?”炎虎亮声音当真恰如其名,既虎虎有生气,又十分的响亮,只是略嫌凶戾了些。

 

  众人当中已经有人在起哄叫好了。仅一句话便将矛头迳指向了东道主的最高首脑暴天,天开语不禁暗暗皱眉真心道这也太过分了些。

 

  暴天却似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招,连头也未抬一下,仍与左首的有我梁谈笑风,生,倒是时凤鸣立即接了过来,不慌不忙地放下食具,笑吟吟地对他道:“哦,原来炎虎亮教官是想看节目啊?可惜我们这儿是训练基地,不是外界的娱乐场所,因此恐怕这方面要令炎教官失望了!”见炎虎亮一脸的悻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值得娱乐的东西,但却为大家安排了中间这么一块场地!既然大家都是尚武之人,而且恐怕此次所来目的也和武学有关,因此我提议,就由各基地出人,利用中间这块下算大的地方来个较技表演,如何?”说罢妙目扫视四周,像是在征得所有在座人的同意。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拍案叫绝。“东傲”基地这一手玩得果然漂亮,既表明了盛情款待的诚意,又将所有的人都扯进了是非圈中。这样一来,这些基地的人首先就要在他们各个基地之间过一趟关,然后才能考虑针对“东傲”武学的计画。

 

  他情不自禁地向时凤鸣望去,却恰好见她对自己抛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立即醒悟过来,定是自己提醒了她后,“东傲”及时调整了应对策略。

 

  时凤鸣这言一出,大厅中先是一阵沉寂,紧接着便是一片窃窃低语声。

 

  过不多久,便见炎虎亮重又站起,昂然道:“既然时教官这么说,我们‘地炎就回应她的提议,我们先出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基地愿意来配合一下?”说着一脸的自信扫视四周一遍。

 

  天开语心中暗自摇头,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正落入了暴天和时凤鸣等设下的圈套——让各基地问先暴露和消耗各自的实力。

 

  果然,炎虎亮这一充满挑衅意味的话立即在“昂藏”和“潜龙”等基地的教官学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有“东傲”和“平虏”的人依旧保持着冷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地炎”方面一个高姚的身形立起,众人望去,竟是一名身着红装身材健美的少女。那俊俏的容颜和凹凸起伏的曲线无不显示出她的美貌。只可惜美则美矣,那双大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片冰冷和煞气,大大地削弱了众人对她的美好观感。

 

  只见她缓缓地穿过前面的席位来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中央站定,双眸四处一扫,似在寻找合适的对手一般。

 

  沉寂半晌,终于有人克制不住跳了出来。

 

  “我来领教一下‘地炎的绝学!”从“潜龙”方面一个身形一跃而出,落在了那红衣少女的对面。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脸色甚为白皙:黑衣白肤下,更衬出一双明亮有神的眸子。

 

  天开语心中暗暗点头。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分明已经达到了其宫来“东傲”

 

  之前的水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实力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当下暗自留心二人动手的情况。

 

  “我叫朗琅,是‘潜龙‘拇指,敢问姑娘尊姓芳名!”这自称朗琅的少年看来十分有教养,主动对那少女介绍了自己的身分。

 

  众人齐齐一惊,想不到“潜龙”基地一出手便派出了他们的“拇指学员”:看样子他们是被“地炎”炎虎亮的言行激怒了,准备一击必中。

 

  天开语却在一旁看得心中雪亮,知道在“潜龙”基地一席定有高人相助,不然绝不会在首次便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因为他从气机上感应出,那红衣少女正是“地炎”基地“拇指”级别的学员!

 

  “呵呵,小伙子不要心急嘛!我们这位小姑娘凑巧也是‘拇指学员,她叫发红萼,希望你记住喽!”炎虎亮依然是那么大声地说道。

 

  天开语却将视线离开了空地中间的朗琅和发红萼,而是将心神放在了“潜龙”基地,在其中暗暗仔细探寻那个隐藏的厉害人物。

 

  暴天手一挥,发出了开启力场幕墙的指令。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从大厅的上方降下了一道长方形的力场幕墙,恰好和宴席中间的空地大小吻合。天开语此刻更加确定这一切都已经被暴天等预先设定好了。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代表‘东傲感谢大家的捧场——就由本人来宣布比武表演开始,大家是否同意呢?”时凤鸣这时也站了起来,巍巍双峰随之一阵颤动,看得在场的男人无不眼睛一亮。

 

  几个素来好色的教官早忙不迭口地应道:“如果是凤鸣教官,那自然没有问题的啦!”

 

  时凤鸣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暗自生出鄙夷,面上却仍是笑吟哈地道:“那好,凤鸣就却之不恭了——请场内两位‘拇指学员注意,因为是表演性质的,请你们务必记住点到为止!好了——开始!”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薄弱的力场幕墙立即闪起一阵光幕,显然在时凤鸣传音进去后加强了防护的强度指数。

 

  力场幕墙内已是一片混战,两条淡淡的身影在内迅疾无比地交错分开,不时地爆出能量相碰撞进发的耀眼光华。那红黑身影混战的场面从微微规则波动的力场幕墙外看去,分外的诡异和骇人。 

 

  而场外的众人除了学员外,一干教官只略看了一会儿,便似无事般地又相互聊了起来。

 

  天开语的气机依然不停地在“潜龙”一席里来回地感应探测,虽然未能觉察出什么,但他坚信,愈是如此,就越有蹊跷,只能说明内中藏有超级高手,将自己掩饰得极好,令他一时难以发现。不过他相信那人总会露出马脚,因此只坚持以气机将那片席位牢牢锁住不放。

 

  “呼!”随着力场幕墙内朗琅和发红萼一记正面对击,那整座力场幕墙似乎也受到了他二人能量冲击的波及而震动了一下。

 

  场外所有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天开语却眼睛一亮!终于让他发现那个隐藏在“潜龙”席位中的神秘人物了!

 

  他立即将所有的气机紧紧地跟踪那名神秘人。那神秘人物显然是感应到了有人在以强烈气机锁住自己,立刻本能地运功反击,欲挣脱天开语气机的锁定。

 

  天开语已经无暇顾及场面上的战况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付的这名神秘人物的实力大得惊人,很明显的要高出在场所有教官一大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神秘人物的气机居然隐隐的感到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此时力场幕墙内的两个人的情况已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发红萼和朗琅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攻击,面对面拉开功架站立着。二人的身体正分别被一红一青两团护身真气围裹,那真气在力场幕墙之内下停地鼓荡伸缩,从而使得那力场幕墙内的情形看来如真似幻,甚为奇诡。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两个人分明正在积蓄力量进行最后的一击,而这最后的一击,将决定着二人的胜负高下。

 

  天开语此时明显感受到那被自己锁死了的神秘人的气机居然不再试图挣脱,伹却未停止运行,只是目标似乎有所转移。

 

  稍一探察下他便发觉,那神秘人物竟然在关心场面上的情况,并似乎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向场上出手!

 

  这一发现令天开语大为惊讶,但却也使他更加的小心,因为他目前尚且不知这个神秘人物的立场。为了更容易监视神秘人的行动,他不露痕迹地松开了紧锁的气机。抬眼向神秘人望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和其他“潜龙”基地的学员不同,那神秘人以黑纱蒙着面坐在“潜龙”席位不引人注意的一角。

 

  天开语的心里突地一紧,脑海中掠过那个雷雨的夜晚,那个击伤自己的神秘黑衣人!他的瞳孔陡地收缩!

 

  不过很快他便又放松了。因为刚才气机探测的结果和那天夜里的黑衣神秘人完全不同,此神秘黑衣人非彼神秘黑衣人也!

 

  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暴天皱了下眉,向夸同神点头示意,夸同神随即转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顿时那大厅顶上的力场幕墙启动器响起一阵“滋滋”的声音,跟着那场面上的力场幕墙明显地增厚了一圈。显然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两人即将暴发的大能量攻击。

 

  “地脉炎火——”

 

  “青龙破晓——”

 

  天开语清晰地听到那力场幕墙内发红萼和朗琅几乎同时发出的一声暴暍!随之便见到一红一青两股特殊性质的能量从二人身上涌出,直轰对方!与此同时,二人身上的红、青二色护体真气立即消失,很明显的是被释放到了攻击能量之中。

 

  “轰!”饶是有加强加厚的力场幕墙遮罩着,在场的所有人仍然隐隐听到了里面能量对击的巨响!

 

  只见那力场幕墙内一片耀眼夺目,一红二日两道特性能量在相互碰撞后迸发出大片白色的光华。而发红萼和朗琅则在两道能量相互冲击的一瞬间各自向后的方向震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力场幕墙上,随即重重地跌扑下来!

 

  众人陡见变故发生,皆忍不住一片惊叫!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站离了席位上。

 

  在这刹那间,天开语的眼角余光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暴天冷酷的面容上掠过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似乎未曾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席位上站起来的人在发出那声惊叫后,竟半晌再无声音,显然皆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暴天在欣赏够了众人的表情后,才满意地挥了挥手。随着一阵轻响,那力场幕墙悄然消散于无形。

 

  现场重新陷于混乱。

 

  “红萼!”

 

  “朗琅!”

 

  悲呼声中,两条身形迅捷地掠入场地。一边一个地抱起了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发红萼和朗琅。

 

  “地炎”基地的首脑炎虎光和“潜龙”的首脑器无痕分别抱着各自基地的骄傲,痛心不已。

 

  此时“平虏”的首脑有我梁和“昂藏”首脑敌不群也急离席上前。而“东傲”

 

  却只有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出席位来探视已经人事不醒的发红萼和朗琅。

 

  拘于规矩,除开这些首脑教官外,其余的人仍旧坐回了各自的席位,但纷纷的议论却不绝于耳。

 

  天开语将灵神集中在前面的事发现场,感应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唉!真是可惜,他们全身的经脉都震碎了……”敌不群啧啧叹息道。

 

  “是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有我梁也是痛心疾首。

 

  “不过看情形生命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今后于武学方面恐怕就……”似乎经过了更进一步的察看,敌不群又说道。

 

  “嗯……快将他们安置到后面去吧!我们的医护会照顾他们的!”时凤鸣柔和的女声响起。

 

  随着她的话音,从大厅后面出来了几个人。看那服饰便知是“东傲”的医护。

 

  炎虎光和器无痕虽然痛心无比,但毕竟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总是比较能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因此二人将发红萼和朗琅交给“东傲”的医护以后,均不约而同地怒目相视,同时重重“哼!”了一声,尔后相互戒备地退回了各自的席位。

 

  见炎虎光和器无痕回到座位,时凤鸣媚态万千地展颜一笑道:“好啦!方才只一不过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是武技相较嘛!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一切都好啦!”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忙又笑道:“怎么,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大家就没兴致了吗?大家还可以继续嘛!只不过这回可一定要小心啦!”说罢竟不理众人会有什么反应,迳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厅中一时气氛紧张起来,“平虏”和“昂藏”更是人人自危。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地炎”的炎虎亮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只听他本来就大的嗓门在情绪不良的状态下更加地嚷嚷起来:“怎么?难道我们的人表演完了,其他的人就可以白吃白看吗?我想王少应该还有人出来表演一下吧!”

 

  众人一听立即色变!这炎虎亮虽身为教官,却当真十足是个赖皮之类。明知此番再行出人比试实在是不妥之举,可他偏强行施压,要将这种带有伤亡性质的表演继续下去,而且那语气中的矛头分明直指“昂藏”和“平虏”。

 

  就在众人面面相腼之时,匆听“平虏”席位传出一声长笑,一个身形飘然飞出,落在了场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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