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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究极之战

第一章 究极之战

  望着场上不加丝毫掩饰的天开语,火舞妙震惊极了,她万没有想到,这个刚才看上去还平静温和的男子,此时竟然表现得如此霸气十足!那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势,竟然强大到自己都感觉震撼!

 

  她忽然觉悟,刚才自己的“灵火精魅”并末感应错误,这个男子的身上的确有着令自己紧张的东西。

 

  冷静地扫了一眼四周——此时场下的观众很显然已经被那个天开语的凌人气势震慑住了,偌大的武堂,仅能听到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她缓缓站了起来,目光落到场上的天开语,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先生的话,舞妙也深有同感——不错,没有对手实在是非常寂寞的事情,看来今天先生可以一偿舞妙的心愿了!”

 

  说话间,众人忽然见到她全身似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以与天开语不相上下的声势,裹挟着一身的烈火,似一颗火流星一般划过半空,落在了力场罩的范围之内,与天开语遥遥相对。

 

  力场罩发出一阵嗡嗡的轻响落了下来,停顿片刻,那嗡嗡声再次响了一遍。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这场北斗,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因为武堂的力场罩已经驱动到了极限,被大大强化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又无法想像出来,力场罩里的两在顶级高手间的较量,会达到怎样的精采程度,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看过两人完全放开时的身手。

 

  见火舞妙神情镇定自若,周身的空气已经被她的心法燃烧成熊熊的烈火,而她的整个人,就在那烈火中匆隐匆现,天开语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这女人的“炽”系心法好像跟寻常的下太一样。一般的“炽”系心法在发挥时,是以真元能量在体内积聚,然后以攻击的形式发出。可是这火舞妙娘却整个人都似化成了一团火焰,并下惧怕那灼热的能量外泄,这是为何呢?

 

  没有多久,天开语便感受到了力场罩内的温度在急剧上升,场内的空气也开始因灼热而升腾流动,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扭曲。

 

  ——自己应当用何种方式去应对呢?用“唯心什照”的天地磁霞,还是“冻冰粉星”?

 

  略为思考了一下,天开语便否定了这两种方案。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体内的磁电能量固然能够使用,但是对付火舞妙这种级数的高手,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强大的磁电感应将周围用以保障安全的力场罩毁灭,而这一问题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火舞妙的大量炽能真元逸散于场外,进而造成大量人员的伤亡:“冻冰粉星”

 

  呢?那更不能随便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了!因为直至目前,他都认为冰廊那对善良的老夫妻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是因为怀璧其罪,引起了“黑洞力量”方面的觊觎,从而遭到杀身之祸——谁又能肯定在这个“天火武院”里,没有“黑洞力量”的渗透呢?

 

  一想到这里,天开语忽然发现自己把了一个严重的疏忽!

 

  这就是梅伊尔里的那个黑服少年,那个与发红萼比斗,结果被自己暗算了的黑服少年!

 

  在月亮城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从他的身上人手查证“黑洞力量”呢?

 

  妈的,只恨自己不能再轻易离开行弈小组了,否则还真有必要再返回月亮城一趟!

 

  不过他随即便想到了补救的措施:命卓楚瞑在暗中调查,看看那个黑服少年的来历究竟是什么……

 

  天开语在这里一厢情愿地想事情,对面的火舞妙却已经开始发动了攻击!

 

  随着一声空气被高温高速撕裂的尖啸,七、八团炽烈的火焰裹挟着呈现白炽化的真元能量,带着无比的威势,如同噬人恶魔般向他直扑而来!

 

  天开语只觉浑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那一向以来坚下可摧的力场防御,竞尔出现了晃动!

 

  他登时从沉思中惊醒。。

 

  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整个力场罩已经被烈火充斥,根本就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他的防御力场仍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强势的炽能攻击!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

 

  天开语陡然一震!

 

  他终于想到了这威猛无俦的烈火是什么了!

 

  ——这便是传说中五种究极力量之一的“梵天极火”!

 

  ——天哪,想下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天开语觉悟到,在这种世间万物皆可融化的高温下,自己如再不出手,必然会遭到形神俱灭的结局!

 

  在天开语震惊的时候,向他发动进攻的火舞妙同样惊骇无比。

 

  在最初的时候,她发动的攻击仅仅是试探性的,毕竟这个天开语身份特殊,只要能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天火武院”并非无人即可。但是以能量略一触及笼罩着天开语的防御力场罩后,她便知道,眼前的对手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三两招就能征眼的,必须尽快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才能把战斗进行下去!于是她在短时间内便将心法提升到了接近极致的级数,对天开语实行了“炼魔杀神”的攻击!这种攻击,表面上看不过是熊熊烈火,但是在这烈火的中间,却是已经呈现白炽化的极度高温!然而令她无比骇然的是,如此席卷了整个力场罩的高温烈火,竟然仍未能攻破眼前这个天开语的防御——他的防御心法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坚固难摧?为何以前从未听过师尊说及这种武道心法呢?难道真的要自己出动“灵火精魅”吗?

 

  那漫天的烈火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炽白光团——不,应该说是一个炽白人形!

 

  火舞妙惊骇地看到,眼前的天开语竟然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形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成了一具透明的人形薄膜!在这具人形薄膜上,正散发着一层熠熠的光辉——那光辉竞非但不令人感到半点刘目,相反的,还给人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仿佛那光辉是来自清冷皎洁的月亮一般,温柔而透明……

 

  这便是天开语在乎虏基地特训时,在其官和火以同处以“唯心什照”悟到的“人火同一”:在“人即是火,火即是人”的唯心论指导下,他成功地调用元神,将整个人融会到了烈火炽能中,并且化烈火炽能为己用,实现了能量在体内钧平衡流转,从而避免了灼烧的伤害。

 

  天开语在最后时刻,终于化腐朽为神奇,成功地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需动用自己本身最为擅长的武道心诀。

 

  不过情势很快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忽然问,天开语看到,眼前的烈火似被一股大力平空破开一般,腾出了一个高阔的空间,而在后面翻腾汹涌的烈火中,正幻化出一个奇怪的影像——一个由烈焰构成,身高近十公尺的庞然大物!一个周身烈火喷溅的火神魔怪!

 

  ——这又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它是怎么形成的?为何明明是一团烈焰能量,却好似有思维一样地行动?

 

  天开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怪物向自己步步进逼,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烈火形成的魔怪在继续靠近时,天开语匆觉情势有些不对!

 

  ——随着这烈火魔怪的逼近,他竞感觉自己的灵神开始出现了飘摇动荡的骇人变化!似乎自己的灵神正被这烈火晓怪吸引同化一般!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开语连忙集中精神,目射神光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形象威烈恐怖的火怪,急速地思索着个中原因以及对策,他很快便发现了,问题便是出在自己目前人火合一的状态了。

 

  这烈火魔怪分明是炽火能量的精髓,竞然能够自动吸收周围的一切炽能!而自己人火合一的状态,很容易便因炽能的被其吸引,进而影响到本体元神的动荡!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道心法!这“梵天极火”修习后竟会产生如此的灵物吗?

 

  天开语终于知道,自己若再不启用自身擅长的心法,恐怕这样下去,灵神真的会被这个魔怪销熔! 

 

  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在顷刻间恢复了常态,

 

  与此同时,一股宛若大地一般沈实的力量仿佛苏醒了一般,从天开语和火舞妙所处的力场罩地面升腾而起,一阵剧烈的波动后,一个如同从地底无限深暗之处发出的幽冥灵王的声音低低地吟起:

 

  “地母深渊——”

 

  正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刹那问变得扭曲不堪、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时,火舞妙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的大地彷佛忽然间裂开了一个黑漆漆无止尽的巨大深渊!而那深渊里更像是有着无穷的吸摄之力似的,将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滔天烈火大口大口地往那漆黑一片的漩涡吞没着!

 

  更令她惊骇的是,那个天开语竟然重新现出了刚开始时那种光华流布周身的景象——所不同的是,此时他那种蓝白色光华已然充满了整个力场罩,直映得整个力场罩内雪亮一片,那耀眼的光芒简直剌得她的眼睛几乎无法完全睁开!

 

  ——天哪!这人究竟是人是神?为何他的力量强大到了如斯地步,让自己无法控制地从内心深处生出膜拜的冲动!

 

  火舞妙无力地发现,整个力场罩里,除了自己的那个“灵火精魅”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火焰存在了。而自己的“灵火精魅”也正在一点点迅速地陷入那个黑漆漆的深渊漩涡之中……

 

  “不……不要……”她心中生出惨烈的绝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灵火精魅”会遭到这种诡异的方式吞没。她更知道,一旦“灵火精魅”消失在那个漆黑的漩涡中,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将从此终结,因为,那就是她的本体元神……

 

  天开语在火舞妙生死维系一线的瞬间,终于及时终止了“地母深渊”。

 

  在大地母亲那无比宽阔深沉的胸怀里,这世间万物没有一样可以逃脱得了归顺的宿命,当然,也没有任何能量形式可以抵挡得了它无比的包容力。

 

  大地诞生了万物生命,万物生命最终仍须回归大地:大地支撑了一切能量的表现,同样的,一切能量也必须受制于大地。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在火舞妙那出窍元神形成的“灵火精魅”即将被大地所包容收摄时,火舞妙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声令天开语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浑身烈火的怪物究竟为何物了——它一定是与火舞妙的元神休戚相关的灵物,否则绝下会仅凭一团能量,便有如此的灵性!

 

  也正因为这点,他立刻终止了“地母深渊”继续吞噬那个烈火魔怪的行动。

 

  他并不想伤害火舞妙,尤其这少妇还是那样地美艳动人,一切在瞬间结束。

 

  那浑身烈焰的庞大怪物很快便在喷出几缕烟火后,在空中淡化,直至消失。

 

  缓缓地走到火舞妙的面前——此刻她已经软软地瘫在地上虚弱已极,只能抽动地喘气,眸中早失去了那闪亮的神采,变得黯然无光。天开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看着她;他知道,虽然自己及时收手,但是火舞妙的元神毕竟已经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吞噬,因而对她的身心都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严重损害。

 

  “你不要紧吧?”他关切地问道。由于不是简单的能量真元补充便可令其恢复,因此天开语并没有出手救治火舞妙。

 

  “你……真厉害……”火舞妙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叹道。

 

  眼前的天开语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和雍容,但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平气和,实在是因为其修为已经到了无需把一切放在心上的程度,所以才会表现得对任何人、事都很平淡的样子——就如同她的师尊那样,“请原谅,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你的修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不得不……唉,出手重了点,希望你不会有事才好。”天开语诚恳地说道。毕竟这火舞妙并非自己的敌人,仅仅是个凭藉精深修为而有些骄狂的女人而已。

 

  “我……我感到很累,想睡一会儿……”火舞妙的睑上流露出痛苦疲倦的神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知道这是她元神损耗太大的必然表现,便点了点头,道:“你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他说着站起身来。

 

  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

 

  在天开语使用“地母深渊”后的片刻,整个用来隔离安全的力场罩就轰然坍塌了。与此同时,为了针对火舞妙那惊世骇俗的“梵天极火”,天开语不得不在瞬间扩大对地磁的集中吸收利用,导致了整个武堂范围内的磁场高度浓缩扭曲,进而对场内的观众产生了相当程度的伤害——眩晕、眼花、思心、呕吐、抽搐、嘶声惨叫甚至昏迷……种种现象席卷了整个武堂大厅,使得每个人都宛若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痛苦不堪。

 

  望着勉强还能支撑站立的院长申屠南寅,天开语苦笑道:“看来这场比斗的麻烦大了些呢!”

 

  申屠南寅脸色苍白地报以惨笑,艰难道:“唉,能与离宇凄大老说上话的人,果然不一样啊……”说着便颤抖着手按动了面前的急救控制键,召唤武院的医护赶来抢救。

 

  天开语点点头,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几乎所有主席台以外的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主席台上的人,由于修为相对来说较为深湛一些,所以大多数都是无力呻吟趴伏在桌上,看上去虚弱不堪。

 

  不过天开语却发现,有一个人例外,她仅仅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方面看上去却相当的不错,她便是发红萼。

 

  天开语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省悟到这是因为这妮子的体内真气,已经被自己的磁电真元改造过,所在较之其他的人来说,承受能力总归要稍强一些的。

 

  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迎着走了过去。

 

  “红萼,为什么这样看天大哥?”天开语说着朴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

 

  “天……天大哥,你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发红萼说着忽然打了一个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天开语一愣,不解道:“什么样子这么伯人啊?”一边说,一边将呻吟下止的舞轻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天大哥你不知道,刚才你在半空中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地狱里冒出来魔王……好怕人……”发红萼心有余悸地打了一个冷战,情不自禁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一怔,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心爱的雅儿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发红萼用力点点头,又道:“不但模样吓人,就连天大哥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可怕得惊人!你知道吗天大哥,当时那种脑袋里嗡嗡乱响的感觉,那种胸口憋闷难言的痛苦,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天大哥你……红萼真的好伯……”

 

  天开语苦笑一下,轻轻地托起怀中舞轻浓的惨白小脸,柔声关切道:“轻浓,是不是很难受?不要紧,一会儿就有医护来了,再忍着点。”他知道,这种强磁的影响,并非仅仅输入自己的磁电真元便可缓解下来,实在是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发红萼之所以此舞轻浓等具备略强的忍耐力,也正是因为她早在破身拓脉之时,便开始了能量属性改造的缘故。

 

  舞轻浓以弱不可闻的呻吟回答了他。

 

  天开语接着叹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们知道吗?那个火舞妙娘的实力实在是惊人,我若再不回击的话,只怕会被她给烧化呢!”

 

  发红萼娇躯震了一下,同意道:“不错,那个火舞妙娘真的很厉害!天大哥你知道吗?那个力场罩落下后,里面就烈焰冲天,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好在大家都相信天大哥的修为,否则都伯要忍下住街上去了呢!对了天大哥——真是奇怪,我也是修习‘炽系心法,为何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模样的形式呢?”

 

  天开语想了下,道:“火舞妙娘用的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你不会知道的。”

 

  发红萼不解道:“那……天大哥既然知道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那天大哥一定会了?”

 

  天开语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要问下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记住了?”

 

  发红萼显然对他的警告大惑不解,不过对天开语的话,她一向都言听计从,因此虽然心存疑窦,却未继续问下去。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疑问又上来了:“那……为什么他们都变这样……有好多人都昏迷了,唯独我好得多呢?”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睑蛋,看看没人注意,便将她小睑扳过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道:“因为红萼受过天大哥的爱宠呀!”

 

  发红萼一呆,喃喃道:“那轻浓下也一样被天大哥爱宠过吗?为什么她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呢——她这样子不会有事情吧?”

 

  天开语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她只有昨晚一次,而你却有过很多次,明白了吗?”

 

  发红萼虽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但毕竟也受到了强磁的影响,思维一时下怎么灵活,便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加之感觉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甚为难过下,便靠在天开语的肩头不再作声了。

 

  二人说话时,大批医护已经进来下,并且在请示过院长申屠南寅后,从后向前,一排一排有序地分批将昏迷的学员抬了出去,最后才轮到功力相对深厚的前排人员。

 

  这一耽搁,便是四天的功夫。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不像“天火武院”的那些学员般不堪,但仍然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用来康复。

 

  根据医护的诊断,造成如此大规模人员伤害的事件,罪魁祸首便是那具已经完全损毁了的力场发生器。诊断认为,正是因为力场发生器的问题,才导致了武堂内的观众受到了强磁的干扰,出现了异常的生理反应。而受害者普遍需要十天半月的恢复期才可康复,至于那些修为相对深厚的教员人等,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从这个诊断可以看出,行弈小组的成员修为已经有何等的进步了。

 

  在第四天的下午,由于担心被自己损伤了元神的火舞妙,天开语专程到病房看望她。

 

  不过在看火舞妙之前,他先去探望了一下当时也在场的铁汉等一批城市飞警——幸好铁拳等孩于因为要上课,所以没来,否则那后果更是下堪设想……

 

  告别铁汉后,天开语在医护的引领下来到火舞妙的病房。

 

  由于那几个时刻下离火舞妙的美男子也被隔离医护,因此天开语前去探视火舞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不过这倒令他轻松了不少——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见面。

 

  火舞妙看来恢复得下错,虽然精神仍然有些萎顿,但见到天开语时,仍能披衣坐起身来迎接他。

 

  “夫人,真是对下起,天开语没有想到会将夫人伤得那么重。”一见面天开语便诚恳道歉。

 

  “哪里……来,先生请坐——不,不用坐那里,就坐舞抄身边吧!”火舞妙显然对天开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友善了许多。

 

  天开语在关键时刻的收手,不但挽救了她的生命,更令她领略到了这个奇男子的胸襟。

 

  天开语笑了笑,并无丝毫的扭捏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火舞妙的床上,而且是紧紧地坐在她的身边。

 

  火舞妙的脸儿登时一片徘红,眼帘也羞赧地垂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个天先生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没有半点男女隔防的意思,与自己靠得如此亲密……

 

  “夫人……”天开语轻声道。

 

  “先生不用叫我夫人,叫妙娘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火舞妙立刻打断了他,低声说道。

 

  不知怎地,按照礼节,天开语靠她如此近前,她应该略微避开一些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感觉,令她硬是忍住了避开的本能,而是仍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身。

 

  “哦,好的——妙娘现在觉得好些了吗?精神怎么样?”天开语关切地问道。

 

  “舞妙好多了,应该没有事了……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舞妙真是不自量力……”火舞妙惭愧道。

 

  天开语笑笑道:“哪里,如果不是妙娘把我逼到了绝路,恐伯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来:”

 

  火舞妙脸一红,道:“真是对不起,舞妙居然对先生用上了那样的手段,还请先生原谅……”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道:“哪里,妙娘的‘梵天极火真是非同寻常,实在是今天开语大开眼界了呢!”

 

  火舞妙登时脸色一变,吃惊道:“怎么?先生看出了舞妙的心法吗?”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表示承认。

 

  火舞妙更是一睑的震惊,整个上半娇躯立刻从薄被中挺坐了起来,双眸圆睁,惊道:“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据舞妙所知,除了师尊和舞妙,这世上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梵天极火的存在啊!”

 

  她这一下挺坐,那薄被连同她肩上披的薄杉立时从娇躯上一并滑落下来,登时露出了轻绡下的惹火胴体!

 

  那轻绢虽为内衣,却是完全透明的,将那两只下住弹动摇晃、雪白红润的丰硕乳房,以及那峰尖上玫红的乳晕、绛紫的乳头,均纤毫毕露地呈现在了天开语的眼前……

 

  这突然跃出的无限美景春光登时令天开语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口吃道:“妙……妙娘,你……还是躺下的好……”嘴里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却仍是灼灼不栘地死盯着那两只耸动轻颤的宝贝一瞬不瞬。

 

  火舞妙先是一怔,随即顺着他喷火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天啊,自己怎么……怎么这般的不检点,居然将宝贵的身体露了出来!

 

  不过虽然内心自责,本能地便要遮掩,但另一个大胆的念头却以更快的速度抢在前面制止了她的举动——

 

  “先生觉得舞妙好看吗?”火舞妙匆轻轻颤声问道。末等天开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带着异样的语气接着道:“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这样直勾勾地看女儿家,很不礼貌呢!”说着,她似忸伲,又似在卖弄般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登时,那两只乳房左右摇晃起来,那弹性十足的晃动,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热血沸腾!

 

  天开语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既是男人中的男人,其克制力也自然要强过许多。

 

  因此尽管仍然在贪婪地望着那两团丰挺嫩滑的尤物,他却在嘴角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是吗?妙娘知道否,这样做,似乎有勾引天开语的嫌疑哩!”出乎火舞妙的意料,天开语非但没有进退失据,反而侃侃而谈,与她有应有答!

 

  “哦?难道舞妙这样的穿着,是先生进来后才换上的吗?”她立即反击道,同时仿佛掩饰似的,轻轻地扯动了一下轻绢的下摆,这一来,却更显得那双乳的高耸浑圆了。

 

  “当然不是。不过既然有人进来,妙娘必要的掩饰也是应该的吧,否则为何要一直这样袒露呢?”天开语仍然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退让——当然,目光仍未离开她的酥绚。

 

  “你!那人家这样,先生大可以非礼勿视的嘛!”火舞妙不禁娇嗔道,语气中竟然带了些娇嗲。

 

  “非礼勿视那是君子所为,我又没说过自己是君子——美景当前,不看那岂不是成了傻子?”天开语厚颜嘻嘻笑道。 

 

  “先生好坏,怎能这样说话的嘛——既非君子,又怎么不见先生动手呢?难道、先生不是君子,却是个伪君子吗?”火舞妙说着,忽然心中竞生出了异样的感觉,似乎与眼前这奇男子如此勾勾搭搭若即若离的说话,是自己有生以来所得到的最大乐趣一般!

 

  “怎么?”天开语忽地贴紧她,涎着睑道:“难道妙娘要天某人不但动口,还要动手吗?”

 

  那浓烈的男性体息立即涌人火舞妙小巧的瑶鼻内,惹得她登时本能地呼吸急促起来!但她仍顽强地保持着故作镇定的样子,颤声道:“舞妙……舞妙可没有那样说,嘴长在先生身上,手也长在先生身上,难道舞妙禁止过先生说话吗?”

 

  她这话一出,无异于向天开语开了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不错,嘴长在天开语身上,手也长在天开语身上,不过火舞妙却没有制止他动嘴——这不是说明,即便他动手,这惹火的美妇也不会制止吗?

 

  天开语的心脏登时“怦怦”地急跳,一时间倔强之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由于二人相靠甚紧,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因此天开语的变化立时被火舞妙尽数察觉,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娇声道:“舞妙还以为先生乃是男人中的真汉子,定力过人,原来也跟平常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呀——”

 

  天开语一窘,知道自己的异状已然落在了这厉害非凡的美妇眼中,干咳一声,眼珠一转,他嘻嘻一笑,道:“是吗?那么妙娘呢?可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呢?”

 

  说着目光下栘,落在了火舞妙那轻绢遮掩的孔峰上,嘴唇微撮,一口隐含劲力的气流便将那轻绢吹敞开来,将那两只白嫩耸挺的尤物生生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只见那高翘的峰顶上两抹嫣红的晕环已然微微鼓起,而那绛艳的果实更是紧揪揪地高高竖起,昂挺勃然!

 

  火舞妙哪还不知这人的意思,早已经俏脸喷火、媚眼流波、娇喘吁吁了!

 

  “你……你怎么还这样看人家……再这样下去,人家可就……可就不理你了!”

 

  她终于忍不住昵声颤道。

 

  天开语却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倏地坐离了开来,并且迅速地一扬薄被,将火舞妙遮盖了起来!

 

  火舞妙登时浑身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这……这家伙怎么……怎么啦?

 

  正在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时,房门被叩响了。

 

  ——原来如此!

 

  火舞妙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了,所以天开语才赶紧退缩回去!

 

  “嘻,没胆鬼!”她登时一乐,娇声轻叫了声,然后竟然一把抓住天开语的一只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尚在耸颤下住的酥乳上,用力揉了两下,才放回原处。一面冲天开语暧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进来吧!”

 

  天开语恼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休要得意,这回不算,下次再见真章!”

 

  岂料火舞妙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是吗?那得确定你在这里能留多长时间再说这种狠话吧!”

 

  天开语登时哑住,呆了片刻,才颓然道:“那倒也是……”

 

  两人这几句话声音都说得既低且快,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人进来了。火舞妙立即向天开语丢个眼色,缩回了薄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进来的人正是“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和武督休·北林斯。

 

  毕竟是一院之首,申层南寅的恢复情况在当天所有在场人中是最快最好的,仅仅一天功夫,他便没事了。随同来的武督休·北林斯仅次于他,两天后也复原了。

 

  “怎么样,妙娘感觉如何了?”一进门在和天开语点头招呼后,申屠南寅便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火舞妙的情况。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妙娘伤成这样。”休·比林斯也歉声说道。

 

  “哦,舞妙已经没事了,谢谢二位的关心——请坐吧!”火舞妙忙点头致谢。

 

  这时她目光一瞥,匆见到天开语促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视,怔了一下,便陡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怎么现在不掀开被子出来了呢?一时间俏脸一红,趁申屠南寅和比林斯落座的空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迅速蠕动了几下——天开语看出,她说的是:现在你也看不到了!不禁哑然一笑,目光转柔,道:“是啊,只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否则真应该多来陪陪你……”

 

  火舞妙听出他话中情意,芳心忽然涌起一股压抑沈闷的感觉,心中竟难过得想掉眼泪!

 

  她连忙将脸一侧,避开申屠南寅和此林斯的视线,使劲眨了两下——这个动作却避不过坐在床边的天开语,被他正看个一清二楚,心下登时也生出隐隐的伤感“是啊,因为天先生他们要离开,所以今天晚上市里的军政首脑准备专门举办一个晚宴,以表达武督他们对大罗地特的支援和帮助。武督伯到时候来下及向妙娘辞行,就来这里提前向妙娘辞行了。”申层南寅自是不明白刚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对火舞妙说道。

 

  火舞妙转过脸来,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怅惘,轻声道:“舞妙知道了……刚才先生已经说过就要离开——谢谢武督仍记着来看望舞妙……不过还请武督原谅,舞抄身体不便,就不起身回礼了。”

 

  休·比林斯忙欠了欠身子,客气道:“哪里,妙娘的确定比林斯所见过最优秀的女性——也只有开语,否则我们学员里没有一个人是对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天先生修为竟然如此精深!连我们妙娘已经达到十阶军武战力的水准,也仍然不敌——不知先生师承何人何处?”

 

  见火舞妙注意的样子,天开语笑了笑道:“我的武道心法与众不同,是死里逃生自悟的。”

 

  “什么?死里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此林靳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是没有人教了?”火舞妙尤其震惊道。这也难怪,因为她是亲身经历过天开语那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说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话,那么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了些——下,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天才了!

 

  “怎么说呢?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教,我们的教官、督教组,都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不过,一个人的武道心法,总要在一个极度的环境下,才会有破而后立的改变。”天开语边说边头疼。因为他的心法的确是没有人教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法嘛!可是若是不找两个导师,恐怕眼前这关就不太好说得过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嘛。

 

  不过火舞妙的眼中却仍是一副怀疑至深的神情。

 

  因为以她所了解到的——不,应该说以她师尊所了解到的,在新元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天开语这种怪异的武道心法!

 

  天开语看出火舞妙的怀疑,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便以进为退道:“对了,妙娘其实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呢?”

 

  火舞妙顿时惊慌起来,连连向天开语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没……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学的——啊,跟你一样,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自悟的吧!”

 

  天开语见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火舞妙娘,分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当下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样于,做作道:“哦?是吗?下会是骗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得眼光连露哀求之色时,申屠南寅却在天开语身后点头道:“不错,妙娘的天分之高,的确在我们‘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样是修习,可是她却能够在短时问内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武院乃至整个大罗地特目前最高阶的武者。不过跟天先生相比终归还是差了一线。呵呵,先生毕竟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天才,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才可以比拟的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是吗?只可惜参加‘震旦之约有年龄的限制,否则妙娘说不定可以有问鼎三元的机会呢!”

 

  他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矛头直指心中发虚的火舞妙,弄得她差点就要起身求他了——只可惜非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就连冲天开语使眼色,也要小心隐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觉。

 

  这时休·比林斯站起来道:“不错,妙娘的确修为深湛,比林斯也深为佩服——对了,妙娘还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院长,开语,我看我们就此告别,再到别处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点头说好。

 

  天开语心道还未问出火舞妙的“梵天极火”是怎么回事,怎可轻易离开,因此犹豫了一下,对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对不起,我有一件武学上的事情想问一下妙娘,所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那没什么,我们在门口等你,你问吧!”

 

  休·此林斯也道:“开语要快一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在看完别的学员还要参加晚上的宴会。”

 

  天开语忙点头答应,二人这才走出门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见门关上,天开语立刻扑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也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双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难过道:“先生……先生真的要走吗?”

 

  天开语轻叹道:“当然。不过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总不会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么不一样……”

 

  天开语苦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也收进皇宫吧?我可是有很多爱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停一下,恢复了伤感,道:“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人家呢?”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你这样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欢,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了。”

 

  火舞妙匆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道:“喜欢就赶紧抚摸,等离开这儿,就很难再见到它们了。”

 

  天开语温柔地揉了一把,抽出手来,道:“不用这么多,只刚才那惊艳的一下,就足够天开语永远记住了。”

 

  火舞妙终于落下泪来,难过道:“人家为什么早没有遇见先生呢?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

 

  天开语柔声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乐吗?像妙娘这样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呢,天开语又岂敢独占花魁呢?”

 

  火舞妙轻叹一声,道:“先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在遇见先生以前,舞妙的确十分快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极为忠诚,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天开语接道:“这就对了。只要快乐,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实我们在一起,你未必会快乐的——与别的不如你的女子争风,恐伯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会说话,人家的心情本来很糟,可是现在却又好转了过来——嗯,先生还会回来见舞妙吗?”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有机会一定回来。像妙娘这样的妙人儿,想不回来都难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着他,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多变。想想看,之前我们还不认识,现在却因为一场生死相搏而成为了知交……”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是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缘故吧!”

 

  火舞妙娇躯一颤,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眼帘垂了下来,轻轻道:“能告诉舞妙,先生是怎么知道‘梵天极火的吗?”

 

  天开语笑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才知道,只要是拥有那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人都会知道它的。”

 

  火舞妙娇躯又是一震,吃惊地抬头望向天开语,急促道:“难道先生也拥有那种力量吗?”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只是拥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那五种力量中的一种。”话到嘴边,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已经掌握“冻冰粉星”心法奥义的秘密。

 

  疑惑地望着天开语,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过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法,的确是师尊没有提到过的……”话一出口,她便立时闭嘴后悔不已了,因为自己还是失口将师尊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开语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点点头道:“不错,你应该是有导师的,否则绝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将‘梵天极火修习到如此层次!”实在是他也估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火舞妙讶然道:“怎么?难道先生真的没有人教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当然没有。不过我的实力,相信应该跟你的师尊不相上下——怎么,下次见面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这可不行!他老人家是绝对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天开语无奈地轻叹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

 

  说着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颤栗,欲待张嘴吮啜时,他及时收了回来,促狭地挤挤眼睛,道:“除非让我知道你的师尊,否则休想以后我会亲近你!”说罢果然一下站起,离开了床边。

 

  火舞妙登时气沮,恨恨地瞪着他,道:“那休想了!这个条件舞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天开语笑道:“看看,看看,果然发作了不是?嘿嘿,要真的我们俩在一起,还不天天打起来?唔——若是我们两个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哩!”

 

  火舞妙又气又好笑,差点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枕头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家才不想跟你这样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梦去吧!”

 

  天开语终于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好啦,不闹了,我真的该走啦!”

 

  见他这样,火舞妙登时觉得心中又再次难过得发慌起来,眼圈一阵酸涩,道:

 

  “你……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掹地将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这个令她芳心悸动的奇男子。

 

  望着那微微抽动的身子,天开语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停了片刻,听到身后床上一阵轻响,估计是火舞妙重又转了过来在看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而是一咬牙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在关门的刹那,身后清楚地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呼唤:“天先生……”

 

  门“咯嗒”一声关上了,

 

  一段奇妙而短暂的感情也从此被关在了身后。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并不在门外,想来是因为实在等不及天开语了,所以就先行去看望那些学员了。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向走廊两端张望了几下,天开语终于决定,还是自行回到“天火武院”,毕竟那里还有同伴在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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