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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步步为营

第六章 步步为营

  天开语坐在提雷布里大将的对面,望着他坐立不安的模样,道:“将军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困扰将军的事情发生了吗?”

 

  此刻提雷布里大将的办公室里只有二人在座,所以天开语认为是提雷布里大将本人遇到了麻烦。

 

  微微一震,提雷布里大将吃惊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道:“天将军是怎么看出来的?唉!真想不到天将军居然如此识人于微——不错,的确是提勒遇到的麻烦,不过也算是整个熠京军部的吧!”

 

  天开语眉峰一耸,道:“这怎么说?”

 

  提雷布里大将搓着手,苦笑道:“将军知道吗,昨天下午,西星有人送了一份邀请函件。”

 

  天开语立刻想到了‘七海獠,不动声色问道:“是什么人?什么函件?”

 

  提雷布里大将皱眉道:“是”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

 

  天开语故作茫然,道:“‘七海獠?什么‘七海獠?还有‘西星九煞?”

 

  提雷布里大将撇了撇嘴,道:“不错,还有‘西星九煞不过这‘西星九煞就跟我们的四大院尊一样,一向以来,只有圈子里到达一定级次的武者才会有所耳闻——他们便是支撑西星大陆的九大支柱。”

 

  天开语点头表示了解。的确他不是很清楚什么“西星九煞”,在他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这个片段存在。

 

  “那么他们岂不是实力要比我们强吗?居然有九个人的实力与我们四大院尊相同。”天开语故作不知道。

 

  “哪里,其实在‘西星九煞的上面,还有三大绝世武者,只是除了四大院尊,连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三个才是与四大院尊在同一级次阶次的人物。”提雷布里大将耐心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天开语心下着实惊讶了。难怪西星可以与东熠僵持如此长久的时间,保持相安无事。

 

  “思。”提雷布里大将点点头,又道:“但是由于长期以来,四大院尊中出现在外界的总是冰后和风君,所以引起世人不少猜测,估计这次西星下的邀请函件,便是一种试探,看看四大院尊究竟还剩几人。”

 

  天开语笑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去请示老头子好了,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这又是老头子的安排?”

 

  提雷布里大将眼一瞪,失声道:“天将军为何总是能够知道事情的原因呢?”

 

  言下之意,不啻证实了天开语的猜测。

 

  天开语心中暗暗不屑:“废话,你以为老子真的是毛头小子?哇!老子是人精!”

 

  “哦,我只是随便乱猜的——老头子也真是的,干嘛这种事情要我出面?人家走的是官方管道,咱们便也让主席团处理此事便是。”他露出一脸的不高兴,对提雷布里大将道。

 

  提雷布里大将又是眼睛一瞪,语气失措道:“天将军又说中了,风君他老人家也是这么骂我们的!”

 

  天开语哂笑道:“那么既然老头子都这么说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请示主席团?”

 

  提雷布里大将面露难色道:“说实话,这件事我想过了,去找那些个脓包主席团,根本无济于事——那个函件是直接递交给提勒的,尚未呈示主席团呢!”

 

  他在言语中向天开语暗示了向风君的效忠。

 

  天开语不住摇头,道:“将军这么处理就差了。”

 

  提雷布里大将不解道:“天将军为何这么说?提勒以为,此事与其交由主席团处置,不若先行请示风君。毕竟主席团在这件事情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后仍得邀请四大院尊出面。提勒考虑,此事应当先报经风君知晓,先看他老人家的意见,然后再交呈主席团,这样一来,我们便不至于被动了。”

 

  天开语暗骂一声“老滑头”,道:“但是事实是,老头子并未拿出具体的意见,反而要你同我商量,这又是为什么呢?”

 

  提雷布里大将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天开语片刻,迟疑道:“难道说……” 

 

  末等他说出来,天开语便道:“不错,正是这样。所有发生的一切,老头子早就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没有公开出面——可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主席团的行为他真的一点都无动于哀吗?”

 

  提雷布里大将恍然大悟,连连拍打自己的脑门,道:“对啊,难怪风君最近事事都要求我们与天将军商量——原来只有天将军了解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天开语嘿然笑道:“因为你们的顾忌太多,而且关系也十分复杂,老头子这是为你们好,体谅你们难做呢!”

 

  提雷布里大将感动得满脸通红,连连搓着手,对天开语感激道:“真是想不到,天将军虽然这样年轻,但是见识却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天将军看得太透了,真是令提勒茅塞顿开!”曦嘘一回后,他大声道:“我提勒今生得以遇到天将军这样的才俊,实在是幸运已极!天将军,提勒在这里表个态,今后只要是我提雷布里有的,天将军便一定会有!只希望天将军今后前途无量之日,莫要忘了提勒才好!”他已经断定,天开语以目前所具备的大势,很快便会头角峥嵘,迅速成为东熠中央权力核心的一颗耀眼明星,因此同他搞好关系,实在是当前比什么都重要的一件事情。

 

  天开语忙一脸惶恐,连连摆手道:“将军说哪里话?天开语区区一个小子,很多地方还要仰仗您,依靠您的指点。您这样看待我,岂不要生生折煞后进吗?”

 

  “天将军不用过谦了!好了,言归正传,还是谈谈西星的事情吧。依天将军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呢?”提雷布里大将制止了天开语受宠若惊的表示,乾脆地征求起他的意见来。

 

  “这……好吧,既然将军这么看重我,我就谈谈自己的想法。”天开语实在也觉得自己的戏码演得有些作呕,便赶紧收拾起僵硬的阿谀表情,道:“依我看,老头子这回又把问题推给您,多半是想给主席团一个好看。”

 

  提雷布里大将不住地点头:“是啊,先前提勒也有这个怀疑,但总不如天将军这么肯定,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愈想这方面的可能性愈大!”

 

  天开语笑道:“当然了,主席团对《菩提大典》这么热心,老头子如果再不心生怀疑,那岂不是糟蹋了”风君尘帝“这个称号了?所以他才会主动退居幕后——嘿,说不定,这趟西星不怀好意的邀约函件,根本就是老头子一手设计的呢!”

 

  他大胆地做出了推测,反正他知道在这里的所有谈话提雷布里大将都不敢说出去。

 

  “什么?天将军是说风君他……”提雷布里大将登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双目圆睁,指着天开语哆哆嗦嗦道。

 

  “以熠京现在的形势,实在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啊!”天开语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么说来……”提雷布里大将的额头顷刻间布满了涔涔汗水: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来。

 

  “还有,将军您想想,为何这封如此重要的函件,没有交给另外两位大将,却落到了您的手里呢?不就是因为老头子认为将军可靠吗?”天开语步步进逼,将自己的设想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错!天将军说得太对了!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提雷布里大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那额上已爆起了根根青筋,圆睁的双目也充满了血丝,显然过度的紧张,已经令他心力交瘁。

 

  “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天开语的轻松与提雷布里大将的满脸狰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一咬牙,似下定了某个决心,怱离开坐椅,退后两步,一下单膝跪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天开语一怔,随即露出惊讶万分、手忙脚乱的样子,一把推开自己的坐椅,慌忙上前扶起提雷布里大将,不迭口道:“将军您这是干什么?这这这……这天开语可经受不起啊!”嘴里这样说,他却只是做做样子,手上虽用力,却绝不是那种强大无匹的真元之力,只不过是血肉的普通传动而已。

 

  “天将军,请您先上坐,提勒才会说出这么做的原因!”提雷布里大将低头硬拒,咬牙说道。

 

  天开语立刻停手,却故作茫然道:“将军这是……这是为什么呀!您好好儿的起来说话不一样吗?”

 

  提雷布里大将再次恳请:“请天将军上坐,不然提勒这话也不用说了!”

 

  天开语再次故作犹豫再三,才显得极不情愿、极过意不去地说道:“那……我就……就先得罪了……”说毕便大剠剠地坐回了自己的椅位。

 

  见天开语坐下,提雷布里大将眼中射出诚恳的光芒,声音哑涩道:“经天将军的关心提醒,提勒才知道,原来我们东熠的根本,仍在于四大院尊!只可惜过久的安逸生活,已经让人们失却了原有的信仰,竟会相信所谓的社会公平合理性,相信在主席团的领导下,我们可以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错!只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保持秩序的正常运行!”提雷布里大将显得相当激动,眼中甚至隐隐闪烁出泪光。

 

  “其实只有四大院尊、只有像天将军这样头脑既清醒,而且具备保护人民力量的领袖,才有资格担当领导东熠大地的重任!在强者为尊的新元世界,没有了你们的支撑,人民根本就不可能安居乐业!”提雷布里大将慷慨陈词,似乎沉浸在了对四大院尊和天开语的狂热崇拜中。

 

  “提勒鲁钝,早在之前就应该明白,以冰后之傲、风君之慧,却都对天将军另眼相看,必是天将军大才天纵——难道这样的人才,不值得我大熠民众敬服推崇吗?尽管天将军年岁稍弱,但天将军自到熠京以来,却屡出惊人之笔:先是将“锦繁”文部以前所未有的手段安抚,再巧设假面之会,融洽诸将军贵族的关系,后独闯“五木山”,避免我军武子弟伤亡,但却从未因此示众骄矜!天将军所表现的一切,无不具备了大处大气、小处精思、勇于担当、谦仁怀柔的领袖品质,所以提勒决定,从今天起,效忠天将军,紧紧跟随天将军之后,为天将军和四大院尊肝脑涂地!”

 

  提雷布里大将洋洋洒洒,将天开语推向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不过这种高度,天开语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认为加诸己身有何不妥。

 

  当下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故作姿态——既然提雷布里大将已经认定了自己的位置,若再推托,只怕就有矫情之嫌了。

 

  “既然将军这么说,不论我是否真是将军所说的那种人,但将军的真诚,却足以令天开语感动五内。好吧,在这里我也表个态,今后如若天开语真的有出人头地之日,必定不会忘了将军!”天开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提雷布里大将道。

 

  “谢谢天将军!”提雷布里大将立刻重重地叩三下头。 

 

  “好了,将军可以起来了。”天开语温言道,那语气中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霸气。

 

  提雷布里大将心中一颤,应喏一声,慢慢地爬起身来——眼前这位年轻的天将军,着实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人物,他表现出来的一切,时而幼稚,时而却又是那么的老谋深算,但是他每回流露出来的那份沉着镇定甚至慑人的气魄,却那样的真实,彷佛他天生就是一位领袖,一位睥睨一切的王者……他这个人身上所显示的种种复杂组合,实在与这个时代的正常变化、规律格格不入……

 

  现在天开语已经坐在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座位上,而提雷布里大将反而坐在了客位听他说话。

 

  “哎,天将军,真是想下到,主席团这次竟会如此大动干戈,似乎没有考虑到后果……”提雷布里大将抹着头脸上的汗水,似乎因为心中的包袱放下,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欲望的贪婪,足以让人失去最初的信仰,甚至怀疑那个信仰,忘记了那个信仰是为什么树立起来的,以及为了那个信仰,自己曾经付出过多么惨痛的代价。”他虽然说得内容沉重,但语气却十分的悠闲。这反而令提雷布里大将更加觉得他的语意深刻。

 

  “是是,天将军说的极是,提勒受教了。”提雷布里大将连连点头,一脸的诚惶诚恐道。

 

  天开语道:“其实老头子一直都很注意主席团的动向,从他很重视将军就可知道了。”

 

  提雷布里大将又是不停地点头,额上沁出汗来,惭愧道:“正是正是,是提勒辜负了风君的厚爱……”

 

  天开语看他一眼,道:“好了,这件事情既然老头子要你找我商量,那么从现在起,就由我全权负责好了。我会去同主席团交涉,将军记着照会一下其他将军,注意配合我行事。”

 

  提雷布里大将忙连连应诺。

 

  天开语又道:“现在你可以把这封函件递交给主席团,让主席团先乱上一阵子,回头我自会找适当的时机切入。”

 

  提雷布里大将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眼前这位天将军,哪里还有半分年轻人的影子?便是自己这种涵养多年的老油子,也未必有他这般沉得住气——难怪风君对他青睐有加,看来熠京的未来,必定会受到他的重大影响……

 

  “是,提勒知道了!提勒一定会静观其变,随时把情况向天将军汇报!”他忙说道。

 

  天开语点点头:“那是当然。我的谍讯管道尚未建立,将军既然有现成的,当然是最好了。”

 

  提雷布里大将忙道:“从现在起提勒的谍讯通道,就是天将军的!”

 

  天开语笑笑不置可否,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办,提勒将军还有其他吩咐吗?”

 

  提雷布里大将慌忙道:“吩咐不敢——提勒恭送天将军。”说毕忙起身侧立!

 

  完全是下属对待上级的姿态。

 

  天开语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从提雷布里大将身边经过时,停顿了片刻,轻轻拍拍他肩膀,道:“好,好,你很好。”说毕大步跨出了提雷布里大将的办公室。

 

  室外阳光灿烂。

 

  天开语的心情也是晴朗一片。

 

  现在的局势对他越来越有利,而他驾驭时势的资本也越来越雄厚。

 

  抬起双眸,他直视接近正午的强烈光线,瞳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收缩——这种程度的光线能量刺激,对他的肉体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阳光通过瞳眸,乃至身体表面皮肤渗入体内的氤氲能量。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他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他天开语是何等人也,岂会将提雷布里大将的那番话当作一回事?要知道,在政治上,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其信用度越低——尤其是在这种私底下场合所说的话,根本就等同放屁!还当他天开语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好哄呐?

 

  当然,提雷布里大将能够做出这样的表白,多少也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而且不论他是否真心,起码在表面上,他得做出点样子来表示表示,不然万一将来他天开语成了气候,岂非麻烦?

 

  正想得出神,怱身边不远处传来一股起伏不定的气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然,他还不至于升级至“警戒”这样严重的程度,因为他的“雪元冰魄”早已经在任何时候,都为他做好了防御——除非是超级武者的攻击,否则一般的打击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他仍然注意到了,因为他感觉到,那股起伏不定的气息,是针对他的。

 

  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似乎有着犹豫,时快时慢、时停时行。

 

  不过那股气息还是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股似乎在哪里闻过的体香自身后飘来,沁入他的鼻孔。

 

  他心刚一动,一个熟悉柔美的声息从身后响起:“天将军,您到‘北斗台来了?”赫然便是芳琳·泰勒,那个在密谋遗祸暗住民会议上被他欺凌的女将军。

 

  “是,芳琳将军。”天开语转过身来——但他转身的速度实在太快,似乎前一瞬还是后背,刹那间就变成了正面——自然是“透形幻影”的奥妙了。

 

  见芳琳·泰勒将军一脸的失措惊惶,天开语知道自己这招又给面前的女将军增添了无形的精神压力——“幻梦”的精神控制法用在此地,用在此等实力的对象面前实在是浪费而且无趣,他喜欢玩些新的花样。

 

  “您……”芳琳·泰勒将军失声轻叫一声,花容掩饰不住惊慌,本能地后退了小半步。

 

  “我刚刚从提雷布里将军那里出来,怎么,芳琳将军也找我有事吗?”天开语带着邪傲的微笑,闪烁异彩的瞳眸深不可测地望着芳琳·泰勒将军。

 

  “我……我没事……”芳琳·泰勒将军有些口吃,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目光也不敢与天开语直视,微微下垂。

 

  见这强势的女人出现这种温柔之态,登时在其成熟的美艳上增添了几分妩媚,天开语不禁心底一热,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是吗?那么我走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他说着慢慢转身,做出欲走的样子——他赌这女人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

 

  “我……”果然,芳琳·泰勒将军立刻声音大了些,紧跟一步,天开语立刻停下了脚步,登时感觉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撞到了他的背上——却是一触却离,若非他肌体极为敏感,那感觉几乎不会留在印象中。

 

  一声低低的惊呼,芳琳·泰勒将军急退两步,反而道歉:“对……对不起……”

 

  天开语一笑,突旋风般转过身来,紧紧贴近了女将军面前,逼得她那对饱满坚挺的熟美酥峰仅差一线便触到他的身体。

 

  芳琳·泰勒将军再度轻呼一声,立刻屏住呼吸,一张秀美白皙的脸儿登时胀得通红——她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消一个粗喘,便可能令自己的敏感部位与面前这无赖男儿做亲密接触……

 

  天开语坏坏一笑,终于身体微微前倾,成功地令自己抵到了芳琳·泰勒将军的柔软酥胸——不过他也仅仅感受了那峰峦数秒钟的弹软,便即离开。

 

  芳琳·泰勒将军已是羞不可抑,低下了头,一双修长纤细的玉手交错一起拚命绞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既然芳琳将军没有话对我说,那我可就要走喽!”天开语说着,脚下却是一动不动,含笑注视着这历来以强硬作风着称的女将军。

 

  “我……我只是想……”芳琳·泰勒将军感觉自己今天不知是为什么,居然在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前处处进退失据。

 

  “芳琳将军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尽管说好了。”天开语笑吟吟道,那双锐利的目光直在女将军的酥胸、纤腰、长腿上辽巡;要命的是,芳琳·泰勒将军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有如实质般,形成对自己身体有压力的爱抚……

 

  “我……芳琳只是想……想对会议……向天将军道歉……”芳琳·泰勒将军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赤裸在这无赖将军面前一般,身心俱焦躁不已。

 

  “道歉?”天开语一愕,随即笑了起来:“哪里,应该是我向芳琳将军道歉才是。那天对将军多有冒犯,还请芳琳将军见谅——嘿,本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美女,尤其是芳琳将军这样的美女呢!”他索性赤裸裸地露出自己无耻的一面。

 

  “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您还……年轻,有广大的前途……”芳琳·泰勒将军简直是狼狈不堪了,结结巴巴地劝说天开语道。只可惜这种劝说连她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被熠京军部视为女强人的芳琳·泰勒:心道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思维不会像一般的幼稚……

 

  他早已经从档案中获悉,这位芳琳·泰勒将军乃是出身世家。虽说因家庭的缘故仕途顺利,但她却从不服气,认为凭藉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打开一番新局面,所以长期以来作风强硬实干,颇令熠京众多花花公子汗颜。

 

  只可惜那汗颜的仅限于那些成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的男人,在面对天开语这种脸皮厚过城墙、偏又实力强横霸道,且时不时地冒出些惊人见解的无赖时,她却着实生不出真正的鄙视怨恨——尽管他的确在会议上轻薄了自己。在回家后反覆回想天开语这个人时,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的将军很特别,自己绝不可能掌握他——这令她有一种认输的无力感。所以今天在看到沐浴在阳光下的天开语时,芳琳·泰勒迟疑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上前同他打个招呼,谁知事情又演变成这样,这分明……分明就是……

 

  “哟——我们的芳琳将军,好像是在跟天将军调情一样,干嘛小脸红扑扑的呀?”一个娇嗲甜腻的声音替芳琳·泰勒将军说出了未完的心里话。回头看时,原来是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这一对出了名的荡妇出现在身后的走廊里。天开语微一皱眉:心下着实讨厌这两个女人的到来——要知道,他正享受着芳琳·泰勒将军那成熟美妇动人的小女儿娇态呢!

 

  “你……你们胡说什么啊!”芳琳·泰勒将军立刻从面对天开语的手足无措中恢复过来,现出女强人的本色,对二女正色斥道。

 

  “哟,生气了呢!想不到芳琳将军生气的样子也这样好看,我们天将军一定很喜欢呢!”艾美莎大爵拿腔拿调地大声说道,令不少走廊上的工作人员为之侧目。

 

  天开语一笑,摊手道:“不错,我的确是很喜欢,芳琳将军真的很美呢!”

 

  见天开语居然迎合二女,芳琳·泰勒将军登时脸色一变,狠狠回头瞪了天开语一眼,但及见到他正温柔真诚地看着自己时,却不由自主地芳心一颤,那欲出口的斥责便不知不觉咽了回去。

 

  “真的吗?”似未想到天开语竟然大剠剠地承认,而向来贞洁的芳琳·泰勒将军又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艾美莎大爵便格外地不爽了。她携奈洛丽娅士爵自走廊台阶飘然而下,来到了天开语和芳琳·泰勒将军的面前,以格外异样刺目的眼光上下来回打量了二人一回,方才对奈洛丽娅士爵道:“呀,真是想不到,原来天将军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居然可以令我们的芳琳将军也另眼相看呢!”

 

  奈洛丽娅士爵立刻应和道:“是啊是啊,刚才的情景我们可都是看到了呢!”

 

  说毕摆出夸张的姿态,掩嘴“咯咯”娇笑,那峰峦耸致花枝乱颤的妙处登时毕现无遗。

 

  芳琳·泰勒将军终于忍不住竖眉怒斥道:“请二位爵夫人放尊重点!本将军只不过是向天将军道歉,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不堪!”

 

  艾美莎大爵立刻道:“真的只是道个歉吗?”说着那双妙目紧盯着芳琳·泰勒将军,眸中掠过一丝诡谲。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芳琳·泰勒将军必然着道。

 

  果然,芳琳·泰勒将军一听艾美莎大爵这样问,立即理直气壮道:“正是!不信大爵可以问问天将军!”

 

  艾美莎大爵却摇了摇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是啊,仅仅是道个歉——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会需要这么久呢?而且脸还红成这样……嘿嘿,两个人还贴得那样紧?是欲迎还拒吗?”

 

  “你——”芳琳·泰勒将军登时瞠目结舌,再也答不出半句话来。

 

  “看看,没话说了吗?算了,还是承认喜欢天将军吧。唔……天将军这样的人才,当真是人见人爱呢!看看,又年轻英俊,又威武高大,还是位统领总训部的将军!”艾美莎大爵说着话时,那双水汪汪的妙目却在天开语的脸上身上打量个不停,连放异彩,仿佛真个要将他一口吞落肚去。

 

  “你……你们……”芳琳·泰勒将军已经被眼前两个女人弄得面红耳赤,偏又说不出什么比二人更无耻的话来,一时间气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艾美莎大爵却仍是不依不饶揶揄道:“还有啊,芳琳将军,我们告诉你,天将军可是咱们熠京好多名门闺秀觐觎的对象,不知有多少大人贵族在动他的脑筋,只伯芳琳将军是排不上号了——哦差点忘了说,天将军的府上,早已经有成群的美妻……”

 

  “够了!”天开语见芳琳·泰勒将军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终于于心不忍,沉声制止道。

 

  见天开语开口,艾美莎大爵矫矜地轻“哼”了一声,撇撇嘴,倒也真的闭口不说了。

 

  “你们看看,都像什么样子。难道说,道个歉真像你们说的那样简单吗?嘿,恐怕只有你们两个不懂礼貌的家伙才会这么想吧!说实话,芳琳将军的道歉还嫌短了呢,若是我,还要带上重礼,亲自登门,那才算是隆重,你们又知道什么?凭什么芳琳将军与我说话稍久一些,就恶语伤人呢?”天开语滔滔不绝地斥道,若论口才,只怕再加上两个艾美莎大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说完这些话后,眼角余光偷偷瞥了芳琳·泰勒将军一眼,却见她脸色大霁,隐现泪光的眸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那脸儿却又有些晕红了……

 

  “那为何要脸红呢?你们又为何贴得这样近呢?”似乎从未遇到过天开语这种近乎无赖的人,一向只对上流绅士要刁的艾美莎大爵登时乱了阵脚,慌不择言争辩道。

 

  “嘻,刚才大爵也说了,我天开语喜欢芳琳将军……”说着话,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却忽然整个人贴在了艾美莎大爵的面前,那限度更超过了方才与芳琳。

 

  泰勒将军的亲密程度,整个胸膛都压在了艾美莎大爵高耸坚挺的双峰,那对饱满浑圆的乳团登时被挤压得变了形!

 

  “你——”艾美莎大爵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后退一大步,以躲避天开语的轻薄行径,那如花丽容早羞红了一片。

 

  “嘿,原来一向奔放的艾美莎大爵也晓得害羞啊?”天开语也不再解释,只是乐呵呵地看着艾美莎大爵的狼狈相,无意中瞥了芳琳·泰勒将军一眼,却不料迎上她不满的一瞪,似乎对他的恶作剧并不怎么欣赏。

 

  “姐姐,您没事吧?”见事不妙,奈洛丽姬上爵忙上前扶住艾美莎大爵探询。

 

  “你……你好!好!你记着!”知道在天开语的面前再讨不了好去,艾美莎大爵恨恨地望着天开语,也不再看芳琳·泰勒将军,对奈洛丽娅士爵道:“我们走!”

 

  便在走廊及楼上无数偷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风逸而去。

 

  目睹二女逃离,天开语才笑着转向芳琳·泰勒将军,道:“真对不起,天开语的莽撞,居然令芳琳将军受此大窘,改天一定上门赔罪。”

 

  芳琳·泰勒将军深深看他一眼,轻声道:“天将军行事果然特立,难怪风君这样看重。只是……芳琳却觉得将军言行过于轻浮,实在与芳琳习惯接受的观念相左,所以……”

 

  天开语打断她的话,笑道:“凡事都有个过程,所谓的习惯,也可以慢慢养成的嘛。嘿嘿,说实话,我并不想要芳琳将军做什么,将军为何要向我表白这些呢?”

 

  芳琳·泰勒将军登时俏脸含嫣,羞道:“您……天将军您这样说……”

 

  天开语又打断她道:“其实芳琳将军只要向我道谢就可以了,何来这么说得吞吞吐吐呢?”

 

  芳琳·泰勒将军终于芳心大乱,幽幽看他一眼,垂下了眼帘,轻声道:“那……芳琳就谢谢天将军了……”

 

  天开语立刻接口道:“芳琳将军谢我什么呢?”

 

  芳琳·泰勒将军顿时娇靥通红,忍不住斜睨出万种风情觑这无赖一眼,低声;道:“芳琳……谢谢将军教了许多新鲜的东西……对不起,芳琳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毕逃也似地,不再看天开语一眼,便匆匆转身离去了。

 

  望着那成熟动人的曼妙胴体裹在衣袍内翩然而去,天开语真是心怀大畅:心道与这女将军如此调情,倒也不失为一大乐事也……

 

  正得意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天将军,想不到您居然会把那两个角色给得罪了。”

 

  天开语微微一笑,也不回头,道:“烈将军,笑话都让您给看到了。”

 

  烈燧阳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天开语身边,轻叹道:“这两位爵夫人,虽说并不怎么管事,但影响力却不小,尤其奈洛丽姬士爵,她的爷爷便是主席团的次席特坎纳主席……唉!此事令她不悦,只怕天将军……”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道:“是吗?唔……这么看来是有些问题。”

 

  烈燧阳苦笑道:“天将军真非常人也,嘴里说着有问题,但眼里却透着轻松,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难题会放在将军的心上。”

 

  天开语耸耸肩道:“怎么办呢?这事情既然摆在那里,你担不担心都一样,难道担心一点,它就会减轻吗?嘿嘿,庸人自扰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烈燧阳点点头,道:“从这番话,便可知天将军可以到今天这样,并非全然偶得,实在是胸襟别具啊!”

 

  天开语挥挥手,笑道:“烈将军到这里来,不会是仅仅为了提醒我注意那两个爵夫人,然后对我说这些话的吧?”

 

  烈燧阳脸色微赧,道:“天将军说的正是。呃……是这样的,烈某是想请问将军何时有空能够到寒舍小聚……这个烈璇和烈玑想向您亲近亲近……”停了下,不安道:“如果天将军不方便,不用理会他们小孩子的。”

 

  天开语看他一眼,知道这烈燧阳必是极爱自己的孪生子女,否则断不可能提出要他堂堂一位将军,专门去他家让小孩子亲近的。

 

  不过说心里话,他倒是对烈璇和烈玑这两个孩子颇有好感,再加之自己与烈燧阳的交好,烈燧阳才会提出这种亲近的要求来,故而略考虑一下,便道:“那好吧,回头我让莲娜安排一下,看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倒不一定到烈将军家,随便找个地方转转也可以嘛!”

 

  烈燧阳大喜,忙谢道:“那烈某就此先感谢天将军了!”

 

  天开语笑笑,看看日头,道:“我下午还有一个约会,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就不陪烈将军说话了。”

 

  烈燧阳忙侧后半步,道:“那好,烈某就不打扰天将军了,天将军请!”

 

  天开语遂颔首与他笑别,朝冲扬停放台大步走去。

 

  下午,“天客居”。

 

  一问雅致幽闭的小室。

 

  天开语悠闲地靠在软榻上,享受着身边窈窕女侍的温柔服侍。

 

  “先生,您要的”雪焰醉“已经调制好了,正置在饮筒中,是否需要奉上?”

 

  门开,一位苗条可人的女侍躬身走入,用纤细如丝的声音请示道。

 

  天开语摸了一把身畔女侍嫩滑的俏脸,想了下,挥挥手,道:“不急,再过一会儿,我叫的时候你们再来。”

 

  女侍又躬下了身,轻诺一声,后退出去了。

 

  天开语闭着双眸,惬意地感受着女侍柔软纤长的玉指,似在挑拣他的每一丝肌肉般轻柔搓弄自己的身体,那贯注了熙和真元的搓弄,的确是令人身心舒泰。

 

  这欲奴莲娜安排的“天客居”还真不错,果然是个好地方。

 

  据莲娜事前介绍,这“天客居”乃是熠京一处极为奢华、高贵的寻欢场所,是不少显贵秘密聚会的所在。

 

  在“天客居”,不但每位侍应的形貌一流,更难得的是,这些侍应统统受过严格的训练,有一套完整服侍客人的方案。这其中凭藉耗费真元,替客人疏通放松,便是其他地方所不具备的特色服务。要知道,这种工作所要求具备的素质,可就不是泛泛了。

 

  “今天我是第几位了?”天开语感觉着小腹的几块肌肉几乎酥掉,忍不住快乐地呻吟起来,口齿含糊问道。

 

  “您……是第三位……”女侍轻启朱唇,细声回道。

 

  “第三位?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做,不要休息的啊?”天开语不禁有些好奇。因为他已经从这位女侍的手中采知了她的修为深浅,知道以她的修为,只怕从上午到现在,能做两个人的服侍就很不错了,三个人,着实会超出她的底线,会让她透支的——难怪有时她的手法会有些颤抖,并且真气有抽丝时断之感。

 

  “这……我从天还没亮时就做起的……”女侍细声答道。天开语睁开眼睛,见到她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呼吸尚算均匀。

 

  “天还没亮?那么早,是什么人,有病啊!”天开语嘀咕道,一面忍不住心疼地伸手替女侍抹去额前汗水。

 

  “谢谢先生……”女侍礼貌地拨开了天开语的乎,自己从杨边拈起一方巾帕揩了揩。“我们全天营业的,并没有时间的早晚,所以即便是更早一些,也得上工的。”女侍轻声解释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思,应该是这样,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女侍的不卑不亢,令他有些失落。

 

  “可是我看你似乎有些跟不上了,需要休息吗?”天开语体贴道。他的目光落在女侍高耸柔美的胸前,那里的牌号是214.“您……我还可以的,平时我一天最少要做六位贵客的……”女侍似乎为天开语的话有些吃惊,忙说道。

 

  “是吗?”天开语看她一眼,淡淡道:“不过为何姑娘的真力似有不济呢?抑或是你有所保留?”他的感觉何等的敏锐,女侍体内每一道真气的流转,此刻都经由女侍的纤手,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灵觉中。

 

  “这……先生何出此言呢?人家可是连汗都累出来了……”女侍浑身抖了下,随后掩饰自己的不安,轻笑辩解道。

 

  天开语立刻觉出,她手中的真元之力稳定了许多——当然,这变化相当细微,如果一般的高手,或者是粗心一点的超级武者,可能就忽略过去了。

 

  可他天开语现在岂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武者,而是一脚踏入天道大门的天地灵王,因此女侍的这种所谓细微变化,对他来说不啻于海河波涛,那脉动清晰而激烈。

 

  ——看来,她果然在以心力调节自己,不令自己损耗过度……

 

  半眯着眼,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侍的侍客经验极为丰富,懂得在这种温馨糜烂的环境下,以其女人柔弱的一面示人,从而博得客人的额外欢资——当然,能够来这儿的,都是身家丰厚的主儿,因此不经意问从指缝里漏上些许,倒也算不了什么,反而可以赢得芳心,得到那令人酥麻陶醉的虚荣,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中有数,天开语也不点破,只是笑道:“那你反正很辛苦了,来,躺在边上一起来休息一下吧!”说着便伸手去搂那女侍。

 

  女侍登时脸色大变,忙双臂成环,自然地用上了防御的姿势,撑住了天开语的轻薄。

 

  “先生……不用了,谢谢先生,我还好,不算辛苦的……来,您趴下,我为您调理后背……”她脸上薄嗔一闪即逝,又露出娇嗲温柔的笑容,作势推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邪邪一笑,盯着她的眼睛,道:“不用了,我喜欢这样躺着,既舒服,又可以看到你的美色,享受得很呢!”说着他怱再次伸手,巧妙地穿过了女侍的防御,一把将她搂了下来,同时一只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娇小玲珑,却十分地饱胀而极富弹眺力。

 

  “先生您……您过分了!”突然被袭,女侍登时做出激烈反应,不顾自己乳蒂被客人隔着薄袍挤捏揉搓,竞猛地发力,从天开语的怀里挣了出来!

 

  “来嘛,你也休息休息,让我替你放松放松?”天开语一脸的无赖流氓相,仍欲上前搂抱,却不料女侍身体突然扭动,做出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反而将他四肢给压制了下来。

 

  天开语心中一震:心中不禁暗暗奇怪这女侍的身法动作为何在东熠正统的武道教学中从未听说……

 

  成功“制住”客人后,女侍眼中掠过一缕怒色,但随即脸上媚笑嫣然,一双纤手复落回天开语的胸腹之间,嗲声道:“先生也真是的,难道到这里来,不做全身吗?咯咯,人家脸有什么好看的,先生不伯因此浪费欢资吗?”她说着,手中的熙和真气微微生热,额前的汗珠也消失了,看来她开始有些警戒起眼前的客人。

 

  “浪费?哈,姑娘真会说笑话,我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什么是浪费!对了,求求姑娘,你能告诉我,怎么浪费吗?”天开语满嘴无赖语调,目光却色迷迷地在女侍浮凸胴体上逡巡。为了撩人,“天客居”的女侍服十分纤薄,他甚至可以看到女侍前一刻因他的猥亵,而致使坚挺峰尖茁突的两点。

 

  “真的吗?”女侍低垂的眼帘下隐藏着怒火,但那声音却依然娇嗲。“那么先生是做什么的,会有这么多红熠元呢?能不能告诉人家呢?”她轻声慢语道。

 

  那贯注天开语肌肤的真力愈发有力而暖热起来。

 

  “我?嘿嘿,我做的事情太大了,可不能告诉你。”虽然看似一动不能动,但天开语仍露出一脸的邪笑,好整以暇看着女侍道。

 

  “不告诉就不告诉,真小气!”女侍轻扭一下纤腰,佯怒不依。不过仅仅片刻,她便又媚笑起来:“那么先生觉得人家的手法怎么样呢?”

 

  天开语心中暗笑,知道好戏来了:“人家在想办法掏他这个有钱人的口袋呢!”

 

  “普普通通吧……”天开语故作遗憾地道。“而且又不肯让我亲近……”他目光死盯着女侍胸前,看得女侍心中又是一乱,那被轻薄的娇蕾似乎也凸涨了一些。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人家在”天客居“也是数一数二的呢!要不是今天我们老大看见预订者的来头不小,人家早就陪别人了!”女侍噘着小嘴,睨了天开语一眼,终于忍不住道。“哼,早知道你会动手动脚,就换别人来了……”她低声嘀咕道,斜睨着天开语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寒芒。

 

  “是吗?”天开语一怔:心道莲娜不会办事有这样的疏漏吧?居然把自己的身份向外人泄露了?

 

  “那你们老大有没有告诉你,那个来头不小的人是谁呢?”他问道。

 

  “没有。不过可以让我们老大着紧的,多半是高级将军以上的职阶,所以人家虽然不乐意,也只好来了。”女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道。

 

  天开语一乐,道:“那你觉得我像是那个人吗?”

 

  女侍瞥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先生真的要人家说实话吗?”

 

  天开语点点头,一脸的认真,道:“当然了。”

 

  女侍眨了眨美眸,道:“那人家可真说了?”

 

  天开语也看着她,道:“说吧!”

 

  女侍又故作迟疑,道:“可是说了先生会生气的。”

 

  天开语笑道:“好吧,那我一定不生气,你说!”

 

  女侍这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先生的外形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就到我们这里来,自己的真元亏损,还需要我们来疏导弥补——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不求上进的绒裤子弟中呢!”

 

  天开语一怔,脸上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懂得尊重客人吗?”

 

  女侍这时冷笑一声,手足略略用力,天开语立刻配合着惨叫了一声:“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老子腰骨会断的你知不知道?”

 

  女侍冷笑道:“先生说要我们尊重你,可是你也不事先问一问,就动手动脚,又存心何在呢?”她越说,想想自己娇嫩禁区被此人轻薄,便越发羞恼,下手也便越加狠重,已经可以听见天开语的骨骼发出“喀喀”的关节声。

 

  天开语惨叫一声,大叫道:“你你你……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啦!”

 

  女侍却冷笑道:“你叫吧,这里的每间房隔音效果都极好,甚至通讯也经过遮罩,便是此刻把你弄死,也绝不会有人知晓!”说毕竟再次加力。

 

  “好啦好啦,我投降还不行吗?”天开语夸张地呻吟着,道:“你说,你说想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赶紧放了我……”

 

  “做什么都行?”女侍心一动,斥问道。

 

  “当然,你你……你快松开,好痛的……”天开语戏码演足,满脸皆是痛苦之色地叫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女侍停了下,似在想应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消除刚才的耻辱。“你带纪牌了吗?”她决定重重敲诈这可恨无耻的客人一笔。

 

  “带……带了……”天开语忙道。

 

  “好,拿出来!”女侍斥道。

 

  “在在……在我的外衣里……”天开语大声呻吟道。

 

  “外衣里?”女侍打量了一下眼前无赖,看看他此刻一身单薄,不似可以携带东西的样子,便哼了一声:“哼!好吧,先放过你,谅你也逃不脱我的掌心!”

 

  她已经断定,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其实只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女侍说着脱开了天开语的禁制,娇躯如同游鱼般滑下软椅,向室内的柜子窜去,那举止透出的神韵,总令天开语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绝不会是普通的熠京人,因为熠京人一向视自己为东熠大陆正统,所以受到的武道教育都是官方既定教材,甚是严谨规方,从来都鄙视民间流传的旁支,绝不会出现这种奇诡的身法……

 

  天开语望着女侍匆忙翻动自己外衣的样子:心中暗暗思付道。

 

  就在女侍刚刚找到天开语的纪牌时,门上的应答器响了起来:“先生,您的客人来了!”跟着又传来一个轻柔的说话声:“先生,您的贵宾在这问小室里。”

 

  “好,谢谢姑娘了。”一个谨慎威严的声音道。

 

  女侍登时浑身一僵,迅速转身,身形奇异扭动着,又如一条水蛇般窜到了天开语的杨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太紧张,她的呼吸也颇有些粗喘紊乱。

 

  “你……你不要乱说,不然……”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不忘记威胁自己的客人,看来她真的把天开语当做软弱无能的花花公子了。

 

  天开语立刻抓住机会,抬身探手,一把捉住女侍兀自弹颤不已的玉乳,使劲揉捏几下,还迅速吮吻了女侍柔唇一记!

 

  “啊——你……”女侍尚未从惊魂中回过神来,门轻轻打开了。

 

  “哈哈,老哥您好,终于到了啊!”天开语一语双关道。对于女侍,他这话中自然听上去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求援,而对于进入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声平常的招呼而已。

 

  此时天开语已经停止了对女侍的轻薄,从软椅上起身,大步迎上那进入之人。

 

  “哦,天……呵呵老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在室内幽暗光线下,女侍看到,进入之人浑身透出一股慑人气势,虽然被客人高大的身材挡住了脸,但仍可以感到那人不怒自烕的气派来。她知道,这进入之人必非等闲,忙起身轻道:“我走了……”便躬着身子从两个大男人的身边碎步错身而过,定出了小室,还随手关上了门。

 

  天开语眼中掠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笑容:这个小女人,居然临走了还不忘记带上他天开语的纪牌——看来她仍记着要狠狠敲诈他一笔喽!

 

  “天将军请本将军到这里来,有何要事吗?”见室内只有两人,刚进入的人立刻改换了语气,声音冷峻地对天开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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