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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外宾客

第二章 意外宾客

  “是真的,天将军请您相信青胡,青胡所说句句属实……不知为什么,每次在见到那位女犯时,都能感觉到那女犯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息——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的气息,仿佛……仿佛……”青胡将军迟疑一下,才尴尬地将目光低下,声音压低:“她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天开语顿时又是一呆:这是什么逻辑?他旋即醒悟过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能有一种,就是那女犯身怀精深无比的精神修为!

 

  “那你们不会试试看用暴力吗?”他随口问道。

 

  “不行”且料青胡将军立即不假思索地答道。

 

  “为什么不行?”天开语越发好奇了——对于这些精力充沛的男人来说,强暴女人乃是最可刺激他们兽性的一种渲泄方式啊!

 

  “因为……这个……不怕天将军笑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青胡将军苦笑道,一时之间老脸也红了起来,似乎天开语的话触及了自己内心羞耻的部分。

 

  “这怎么可能?以青胡将军的修为便是无须欲念,也可借助强大的意志力坚强起来的呀!”天开语像听故事一样,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是真的。”青胡将军顿了一顿,然后似鼓起勇气,咬了咬牙道:“不知为什么,青胡在面对那女犯时,竟无法坚强——虽然全身都绷紧了,但偏偏最要命的地方软弱无力……真邪了门了!”

 

  天开语点点头,心知那女犯的精神控制能力定然已经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否则哪里会仅仅通过肢体的无声展示,便可控制青胡将军这等高手的心志呢?不过天开语感到困惑的是,如果那女犯当真拥有邪种力量,那又怎么可能被捉住呢?当然更不可能困在“五木山”这么长时间了。

 

  “唔,是有些邪门,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同将军一样?”天开语点头道。

 

  “还不都一样!”青胡将军脸胀红了摇头道:“而且据青胡暗中了解,尽管用那女犯来侍春,但没有多少人真正尝到她的滋味——嘿嘿,天将军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了。”他眼申明显流露出艳羡之色。

 

  “是吗?”天开语笑了笑,心知真正的情形未必是那样,很可能上趟是因为那女犯服下了过量的刺激药物,所以心志模糊不定,无法展现其强大的精神影响力——当然,还有他天开语本身便是精神控制方面的顶尖人物,寻常手段无法对自己产生效用这一因素在内。

 

  不过,等明天与那女犯见面后,一切或许便会有了答案,因为他已经对那女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兴趣甚至足以令他做出一些违犯“五木山”禁忌的事情……

 

  天开语还想到,很可能这就是那位主席罩住无名氏头脸的原因——那位主席或许已经了解到女犯的精神控制手段,所以为防意外,便索性连她的容貌也罩住了,否则的话,若是那女犯的容貌也妖冶诱人,只怕“五木山”的守卫看了以后会更加迷惑。

 

  “到了,这便是天将军上回休息过的房间。”拐过一个廊道口,青胡将军停在一扇门前,对天开语示意道。

 

  天开语笑道:“是吗……还是这一间?不会这真只有一间吧!”

 

  青胡将军忙道:“哪里,有很多间的。只不过这一间自从将军您住过以后,就另行专门调整过,而且今后也只留给您用呢!”

 

  天开语笑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倒要谢谢将军了。”说话时,门轻轻自动打开了。

 

  室内的装饰器具的确焕然一新,看来这青胡将军倒是个有心人,预知他天开语迟早会出人头地,便预先下了一番功夫——由此可知,青胡将军是倾向于以四大院尊为首的“天武道院”派系。

 

  “果然不错,谢谢青胡将军了。”天开语笑着感谢道。

 

  “哪里,只要天将军不觉得简陋,青胡的心意便算到了。”青胡将军连忙客套。

 

  天开语笑点着头,已经看到了室内正跪伏着两个女子,并且身上穿着干净柔软的细质素服,与上回那个女犯的粗糙袍服大不相同。

 

  天开语留意到,这两名女犯的头脸俱都暴露在外,并没有遮蔽之物。

 

  “哦,将军请放心,她们今生都不可能出去,因此即便她们见过您的相貌,也绝不用担心会有任何手尾留下——当然,这里也有消除她们记忆的装置。”见天开语注意两名女犯的面部,青胡将军忙解释道。

 

  天开语点点头,向两名女犯走去,

 

  青胡将军立刻知趣地退后,俏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暗夜香”……

 

  天开语来到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尘女子面前,静静地望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丝毫艳色风华,只是形销骨立,仿若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行尸。所幸仍有一袭素白长袍,以及为了服侍天开语而临时清洗过、此刻略带光泽的面容和长发,尚可显露出她体内的丁点生机。 

 

  “暗夜香”的枯槁与旁边女犯那艳光四色、红润喷香的鲜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低垂的目光看到男人的双足立在眼前,女犯立刻活跃起来,主动爬前两步,低头亲吻天开语的脚面。

 

  但天开语的目光却始终留在“暗夜香”的身上。

 

  磁感波从周身向四处蔓延而去……

 

  很好,这青胡将军果然行事稳重谨慎,已关闭了这间室内的所有秘密监控——

 

  不。确切地说,是尽数移除。天开语在房内没有发现一处窥测装置,这令他对青胡将军的好感大增,心道这人倒是一条汉子,行事称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心情立时放松起来。

 

  “抬起头来……”天开语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而怪异,似乎隐隐夹杂着某种金属的振动频率。这使得地上的女犯按照命令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空洞迷茫,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整张脸的表情显得呆滞而僵硬。

 

  “去,你先去床上睡一觉吧。”天开语吩咐道,女犯立刻听话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身形僵直地向床榻走去,再一头栽倒,就此变得不省人事。

 

  天开语不再理会那名女犯,他轻轻扶起“暗夜香”,托起她的下颌,“你,记得我吗?”他低沉的声音徐徐贯人“暗夜香”的耳鼓,再透入她的心灵。

 

  片刻,天开语轻轻叹息一声。

 

  这个女人,基本上就等同于一个死人了——除去她生理的本能,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天开语的灵识已经侵入“暗夜香”的脑域,去探寻可能存在的主体意识,但他失望了。

 

  “暗夜香”本就属于平常人,脑域结构十分简单而且脆弱,再经过“淘思机”的折磨,她不变成白痴才怪!

 

  天开语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粗话:心道那些警宪做得也够彻底的,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废了!

 

  “你究竟为了什么,把自己的一生给搭进去呢?可怜的女人……”不知为何,天开语心灵深处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悲悯,这悲悯是如此的浓重,以至于他无法抑制地湿润了眼睛。

 

  他轻轻褪下“暗夜香”的素袍,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已经枯竭了的身体,在这具身体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青春女子丰满光彩的痕迹,肌瘪肤燥、暗淡无光。

 

  “妈的,也做得太过分了!”天开语心中忽涌起一股狠念,心绪一阵浮动,暴戾之气止不住从胸口上涌。

 

  “老子倒不信,你梵衣色可以把事情做绝!哼——”重重地闷哼一声,天开语下了一个决心:“定要将“暗夜香”救起,让她重新回到原来的正常生活中去!他向来我行我素,此时一旦做出决定,便立刻付诸实施。

 

  ——来吧,醒来吧!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吧!

 

  天开语坐在床沿,将“暗夜香”干枯的身体搂在怀中,强大的灵识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暗夜香”空无一物的脑内,激荡着她极度萎缩的细胞。

 

  以他对大脑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纵使“淘思机”之类的装置将“暗夜香”

 

  脑中的记忆清除干净,但“全息记忆投影”的机理却仍然会为她的大脑功能复生提供相当大的机会。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哪怕只有一个角落里的记忆片段,从而为“暗夜香”的全部苏醒创造条件。人类是会遗忘,但是真正完全而彻底地丧失记忆是不可能的,这就是生而为人的灵识的妙用!

 

  天开语却失望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淘思机”对“暗夜香”大脑的破坏如此彻底:在“暗夜香”的脑内,以他深入幽微的修为,竟仍然无法找到合适的、印有“暗夜香”神识烙印片段的完好细胞,在持续身体的摧残下,“暗夜香”不但身体枯萎,就连她的大脑也极度萎缩,激发不了半点生命的迹象。

 

  ——难道她仅仅是依靠身体各个位器官的本能在支撑着?

 

  天开语叹了口气,灵识抽离了“暗夜香”的脑域。

 

  虽然他仍然相信“暗夜香”有复苏的希望,但他却不得下承认,以自己“幻梦大医者”的学识,只怕仍无法挽救这命运可怜的女子。

 

  ——难道说……

 

  天开语望着“暗夜香”空洞的眼睛,怱想起曾经遇到过的孤织子以及隐无敌,对于二人奇特的“脑域势向”,自己不也一筹莫展吗?他怔了片刻,旋即苦笑一下——算了吧,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去找“黑洞”解决“暗夜香”的问题,因为若要他去恳求那个曾经给自己造成巨大伤害的组织,这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来暂时只好放弃了……”天开语喃喃自语着,怜悯地轻抚一下“暗夜香”

 

  枯瘦的脸庞,直起身来。

 

  奇陆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天开语起身的同时,他惊讶地看到,根本就没有任何思维的“暗夜香”,居然也随着他的起身,也站了起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

 

  天开语霍地望向“暗夜香”的双眸,双目如炬,贯注了庞大精神力量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人看透!

 

  可是……

 

  “暗夜香”仍然是那样空洞地看着他,所不同的是,她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天开语的衣襟!

 

  ——怎么?一个完全白痴的人,还能做出这种有意识的举动吗?

 

  天开语心中升起强烈的疑问。他静静地看着“暗夜香”拉住自己的衣襟,看她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暗夜香”仅仅是拉着他的衣襟,并没有做出更进一点的动作。

 

  轻叹一口气,天开语放弃了继续探索的打算。

 

  不过他已经决定,不再让“暗夜香”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花在“暗夜香”身上的时间,居然有小半天!

 

  他目光转向床上仍然沉睡的美貌女犯,却激不起丝毫的欲望。

 

  但是他仍然要做出一些疯狂过的痕迹来,以免让青胡将军怀疑,于是他重新唤醒了女犯——确切地说,仅仅是让她从“沉睡”中睁开眼睛,以便接受他下一步的指令。

 

  “什么?要好好对待她?”在听到天开语的吩咐后,青胡将军一脸吃惊地看着他,连连摇头:“这不太好吧?在她的身上花费功夫……她基本上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呀!对她再好,也是白费啊!”他困惑地向天开语解释道。

 

  “那我不管,既然她仍然有心眺,你们就得把她养好!”天开语瞪了青胡将军一眼,口气颇为坚决。

 

  “可是……她就跟块木头一样,即便人养胖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我们就是把她的手脚砍下来,她也不会有知觉的呀!”青胡将军郁闷已极,不明白眼前的天将军为何一定要费心照顾那个女犯,要知道,那女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因为上回梵衣色将军的命令,她的安全级别又定得很高,照顾她,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嘿嘿,青胡将军,就算我欠你个人情,行不行?说实话,我就是觉得她特别可怜,所以不想让她太过痛苦。”天开语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青胡,还蛮难讲话的。

 

  “这个……天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那个女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天堂或者地狱,在她的眼里部没有任何分别了,可是……”青胡将军说到这里,看到天开语坚决无比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好,算了,青胡照做就是了。”

 

  顿了顿,他打起精神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天开语笑笑,拍拍他肩膀,道:“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如果我满足不了,就去找老头子他们。”他随口便将风流扬抛了出来。

 

  青胡将军苦笑道:“也不算什么条件了,用不着风君出面的。”低头来回踱了两步,停下,他继续说道:“只是如果今后梵衣邑将军问起那个女犯,天将军帮忙说项说项就好了。”

 

  天开语冷笑一声:“梵衣色?哼哼,我不去找他晦气就不错了,他还敢追究这件事情?哼,青胡将军,请你照我说的去做,等我离去后,你立刻向梵衣色报告我来过这里的事晴,并且把我的要求告诉他!”

 

  青胡将军登时脸色大变,紧张道:“天将军,青胡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天开语撇撇嘴,道:“我当然不会认为将军有别的意图,只不过……”他停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青胡将军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难保你这里没有别的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所以,你最好主动一点,以免被人在背后暗算了还不知晓。”

 

  青胡将军也是处事老辣的人物,经天开语一点登时恍然大悟:“对呀!青胡真是糊涂了,竟忘了这点——谢谢天将军,青胡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这感激倒是发自内心,因为他太清楚了,如果这件事情他处理不当,在主席团那里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了!

 

  天开语笑点点头,道:“那就好。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记着到时给我带那个女犯来。”

 

  青胡将军一拍胸脯,道:“那还用天将军提醒?放心好了,青胡一定做得令您满意的!”

 

  天闲语哈哈大笑,再拍拍青胡将军肩膀,便大步向门外走去、在亲自送两名女犯离开时,青胡将军看到,那身材丰满的女犯双腿不停打颤,几乎站立不住,浑身一付纵情过度,虚脱了的样子;移目床上,那上面更是遍布秽液污渍,显示出刚才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审视完毕这一切后,青胡将军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很好,看来幻圣很满意……”他又转向留下的“暗夜香”,不禁皱眉连连摇头,命令手下道:“去,把她重新安置一下,调到上面来居住,好好调理一下,”身边一名亲信监领连忙领命,带“暗夜香”去了。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青胡将军略略松了口气,回想起方才向梵衣色将军汇报幻圣到来一事,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果然不出幻圣所料,那个梵衣色将军听说对女犯“暗夜香”的重新安排后,只是呆了一呆,便无奈地表示从现在起,有关“暗夜香”的一切事情,都由天开语将军全权负责。

 

  ——妈的,当然了,人都已经变成白痴了,没有用了,才故作大度……

 

  青胡将军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他深谙天开语与梵衣色之间关系,所以知道若非“暗夜香”实在是个废人,只伯梵衣色也不会轻易放手。

 

  回到熠京家中,天开语一面任由御安霏和碧丝丝服侍自己更衣,一面问道:

 

  “怎么样,有雅儿和雪儿她们的消息吗?”每天询问雪漫雅和卓映雪,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当然有了,”御安霏温柔地笑着,道:“她们都很想念主人呢,还问安霏主人有没有再带新的美女进家来呢!”

 

  天开语一呆,顿住了身子了,道:“真的?那你们没有……”

 

  话音未落,碧丝丝便接了过来:“当然了,我们已经将您今晚邀请舞轻浓小姐的事情告诉二位夫人了呢!”

 

  天开语立刻为之一沮,恨恨地抬手在碧丝丝酥孔上捏了一把,道:“你个小东西,又胡乱说!”

 

  “哎哟——”碧丝丝故意夸张地呻吟一声,媚眼如丝地睨着天开语,道:“好啊,您这样对丝丝的,安霏姐姐,回头我们可以告诉雅姐和雪姐呢!”

 

  御安霏见天开语满脸无奈,忍不住轻打碧丝丝一下,护着天开语,还:“好啦,丝丝你不要闹了,你没看到,我们家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却那么难堪吗?”说着她自觉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抱住天开语,柔声安慰道:

 

  “主人,我们是说着玩儿的,舞轻浓小姐到这里来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告诉雅儿她们呢!”

 

  天开语顿大松了口气,道:“我说呢,嘿,若是你们两个谁随便把我在熠京的事情,特别是跟美女娇媛的来往告诉雅儿她们,我就让她回月亮城!”

 

  碧丝丝终究柔顺,见天开语虽然语气发狠,但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心虚,便附身上来,在男人脸上柔柔地亲了一下,低眉顺眼道:“好啦,先生您说什么丝丝都不违逆还不行吗——却要拿赶人离开的话吓唬丝丝。”

 

  天开语一把搂住她苗条纤腰,嘻嘻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丝丝嘛!对了丝丝,你先去准备,我跟安霏有事说。”

 

  碧丝丝点点头,道:“嗯,其实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啦!小轩和小婷还在忙碌着……不过丝丝再去看看好了。”她说着轻轻吻了御安霏一下,道:“安霏姐姐,又要辛苦你了。”她自知在心灵修为方面,自己与御安霏相比相差太远,而天开语要单独同御安霏在一起,一定是有关修习方面的事情,相对来说御安霏承担的责任就要重大许多,所以她心中十分感激御安霏。

 

  “没事的,主人暂时交给安霏好了,丝丝你们去忙吧!”御安霏与碧丝丝姐妹情深,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安慰道。

 

  天开语却已经等不及了,不待御安霏话音落下,便一把拽着她,腾空而起,向楼上飞去,一面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这么客气,真是麻烦……”

 

  “安霏,你知道那位到我们家里来作客的舞轻浓小姐是什么人吗?”与御安霏来到密室,天开语劈头问道。

 

  “主人,您……舞轻浓小姐,不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女儿吗?”御安霏不太明白天开语的意,便根据自己掌握的资料回答道。

 

  “不错,所以她的身份不太一般。”天开语道,一面席地而坐。

 

  “难道说,主人是想透过她,来与舞侯隐将军结交?”御安霏盘膝坐在天开语的对面,柔声问道。 

 

  “那倒不是,”天开语摇摇头,否认了御安霏的猜测。

 

  “那是为什么?”御安霏不再去想原因,直接问天开语。她知道,主人特地把她唤到密室讨论那位即将到来的舞轻浓小姐,绝不会由于普通的原因。

 

  天开语望着御安霏,却停止了说话,而同一时间御安霏的识海却响起了天开语的声音:“来,安霏,我们到你的花园去说话。”

 

  御安霏温柔微笑,闭上了明眸,与此同时,在她的脑域空间,打开了一扇门,她的至爱、她的主人高大英伟的身彤出现在次元空间的人口。

 

  “什么?有这种事情?”听完了天开语关于舞轻浓被地底“蕈魔”附体的叙述后,御安霏着实吓十一跳,忍不住轻声惊叫。

 

  “是啊,这是真的。”天开语轻轻叹息,拥着御安霏,倘佯在御安霏灵识造就的异次元心灵花园中,颇为唏嘘。

 

  “那么,舞轻浓小姐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吗?”御安霏问道。

 

  “不知道。”天开语苦笑道,

 

  “主人想怎么办呢?您不能告诉她的,否则只怕她受不了自己已非正常人类的刺激呢!”御安霏担心道。

 

  “是啊,是不能告诉她。可是不告诉她,万一那‘蕈魔发作起来,她没有丝毫的准备,岂非会被夺取灵舍吗?”天开语点点头,进而又为难道。

 

  “说的也是……”御安霏呆了呆,又想了想,只能摇头叹息。

 

  “我之所以告诉安霏,其实是想除了我之外,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以防万一。”

 

  天开语驻足在一朵淡雅的花儿面前,低头一边轻嗅一边说道。

 

  “为什么……”御安霏刚一开口,猛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不禁失声叫道:“不——主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她一下刹住口,把险半句话生生咽进了肚真。

 

  天开语一怔,抬头看看御安霏,见她花容失色的样子,呆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忙吻吻御安霏柔唇,轻轻在她后背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情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毕竟我事情很多,或许会忙不过来:假如告诉了你,那么今后一旦有事分不开身,也不至于没有人帮助轻浓。”

 

  御安霏这才脸色缓和了些,但尤自心惊不已,道:“主人,以后您可千万不要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了,那会把安霏吓死的。”

 

  天开语笑拥着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嘿,安霏你也是的,也不想想看,以我现在的修为,这世上还有多少可以威胁到我的人呢?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等‘十八花魅回来后,这天上地下,只伯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主宰我们了!”他说到这里豪情大发,忍不住仰天长啸,那声音在御安霏的灵识空间里回荡逶迤,煞是撼人心魄。

 

  御安霏此时才彻底松了口气,道:“您呀,知道你最厉害了——唉,真想逸华她们早点回来……”她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之情。

 

  天开语安慰她:“放心,到时候她们就会回来的。”说到这襄,他忽感应到守护着他身体的“雪元冰魄”在召唤,便道:“好了安霏,我们回去吧,大概轻浓到了。”

 

  御安霏依依不舍地用力抱了他一下,道:“嗯。”又道,“主人什么时候再来呢?”

 

  天开语笑笑,知道她极享受这种完全的二人世界,便道:“傻瓜,以我们两人的灵犀一点,什么时候不可以在一起呢?”说毕又吻吻御安霏,整个人便如一缕轻雾消失在御安霏的面前。

 

  御安霏轻叹一声,又怔了片刻,才睁开了眼睛,回到现实。

 

  天开语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伸手将她搀起。

 

  楼下传来一阵爽朗的说笑声,天开语与御安霏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笑道:“看来不止一位客人来呢!”

 

  来的的确不止舞轻浓一位,同行的居然还有她的父母舞侯隐将军及蒂·亭洛诗大爵,当然,随他们前来的,这有略显俗套的大批礼物——想不到很寻常的一个邀请,对方竟如此兴师动众,足见舞家对天开语的重视了。

 

  事前天开语已经知道,舞轻浓不但父亲舞侯隐将军出身军武世家,身为仅次于大将级别的首阶将军,而且其母亲蒂·亭洛诗也是与丈夫地位等同的大爵,母家乃世代望族,两家联姻,实在是门当户对,为熠京各界推崇的结合典范。

 

  “主人,看来这回您不想新人进门都很难了。”御安霏罕有地向天开语打趣道。

 

  天开语颇有些狼狈——他尽管脸皮超级厚韧,且有着丰富的转世经验,但遇到这种事情尚是头一回。

 

  “不要乱讲,看看情况再说吧!”天开语瞪了御安霏一眼,在心中向她传话:“是,知道了,安霏这就下去迎接客人。”安霏抿嘴一笑,飘身而下,抢先往楼下去了。

 

  天开语苦笑一下,只好紧随飞去。

 

  “呵呵,想不型大将军如此勤力,这点时间也要用来修习,难怪修为惊人呐!”

 

  甫一见面,身材高大雄壮的舞侯隐将军便发出爽朗的笑声,主动步上前,伸手与天开语栢握。

 

  天开语看碧丝丝一眼,知道是她告诉对方自己在修习,遂笑道:“哪里,天开语失礼了,未能到门口迎接将军,实在抱歉抱歉!”说毕目光转向一旁打扮得鲜花一样娇艳可人的舞轻浓,道:“怎么,两位尊长大人前来,轻浓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

 

  舞轻浓轻展笑靥,窈窕娇躯微扭间,已经到了天开语面前,她亲热地一把抱住天开语一只胳膊,撒娇道:“哪里,轻浓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但父亲和母亲大人却说这样去做客太失礼了,所以才这样的。”

 

  舞轻浓的母亲蒂·亭洛诗大爵带着温婉的笑容,雍容优雅地缓步上前,来到女儿身边,轻轻挽住舞轻浓,一双明亮美丽的秀目望着天开语,道:“想不到天将军居然与轻浓同学,还救过轻浓的性命,洛诗此次与侯隐不告登门,除了藉机拜访将军,更主要的是向将军道谢,如有冒昧之处,还望将军海涵了。”毕竟是名门望族,蒂·亭洛诗大爵寥寥数语,既将来意道明,更解释了之所以全家人同行造访的缘由,充分显出大家的从容风范。

 

  天开语笑笑,暗发无形之力将舞轻浓轻轻引开,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其父母行了晚辈之礼,一面沉稳说道:“哪里,大爵夫人与将军能够下访敝舍,实在是天开语的荣幸——二位里面请!”虽然此时他“幻圣”的身份已经远高于舞轻浓的父母,且实际的军阶也是首阶将街,与其父母平阶,但出于舞轻浓同学的原因,他仍然摆出了恭恭敬敬的晚辈礼数,这着实极大地博得了将军、大爵夫妇的好感。

 

  一行人进入内厅,外面碧丝丝则忙着与后相月轩及后相婷兄妹一道收下舞轻浓带来的礼物——不外乎纯天然的美食、美器等这些只有权贵才可以奢侈享用的东西。

 

  在御安霏的陪伴下,天开语邀舞轻浓及其父母在客厅落座,双方寒喧一番,然后闲聊起来,无非是关于舞轻浓与天开语行弈途中的一些历险趣事,倒也没有涉及熠京政局方面的内容,看来来此之前,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商量过做客时的谈话范围。

 

  谈话中,舞轻浓自然就成了三人的中心,而她也的确显露出了良好的教养与少女天性的完美结合,时而娇嗲甜美,时而温柔乖巧,应对得体处令舞侯隐夫妻极是骄傲。

 

  天开语也看到,舞轻浓的确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结合杰作,她的相貌中完全继承了二者的优点,尤其是那双遗传了母亲的美眸,顾盼动人间透出说不出的灵秀,着实让天开语感到心情愉悦,

 

  当然,天开语更感觉到,这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到来,隐隐有种“相人”的目的,似乎他们对同女儿交往的男子,要审验一番——难不成真的被安霏说中,轻浓要成为他天家新人?

 

  天开语心中胡乱想着,却对与舞轻浓进一步交往有些迟疑。

 

  他并非不喜欢舞轻浓,但相比之下,他对舞轻浓的感情,甚至还比不上发红萼的深厚,而发红萼做为“波切旬月”族的女孩,几乎不可能与他有真正夫妻的法律名义,那么舞轻浓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欣赏舞轻浓,但仅止于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却绝不愿意背负更多的感情与责任——现在他只有对舞轻浓身怀“蕈魔”的怜悯与疼爱,或许还有欲望,但那却绝对与情爱无关。

 

  “主人,您真的不想要她吗?这女孩子很可爱的,连安霏都很喜欢她。”御安霏的心灵声音悄悄在天开语脑海响起,她已经透过天开语暂时打开的灵犀心窍,知道了他的想法,便不禁有些惊讶。

 

  “那很好啊,以后安霏可以经常邀请她来家里玩嘛!”天开语心中回应御安霏,嘴上却在应答两位熠京颇有份量的人物。

 

  “就这么说定了。”岂料御安霏竟一口答应,似乎她真的对舞轻浓产生了混厚的兴趣。

 

  “好吧!”天开语只好应允了她。

 

  这时碧丝丝进来,告知天开语晚餐已经准备就绪,请众人前往就餐,天开语遂停止谈话,起身相邀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

 

  就餐时,舞侯隐将军注意到了后相兄妹。

 

  “哦,原来二位就是眼下熠京盛传的‘日月双骄啊!闻名如见面,果然英气勃勃气宇不凡!想不到天将军虽然年轻,但识人的本领却是一流啊!”舞侯隐将军对后相兄妹大加赞赏。

 

  后相月轩连忙谦逊一番。

 

  “不过,听说后相的姓氏,是出自西域边陲,两位少年英才是否与那后相氏族有什么关系呢?”蒂·亭洛诗大爵在旁轻声问道。

 

  后相月轩与后相婷同时一震,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想:“这熠京居然还有人知道后相氏族,而且还是高贵的大爵!”

 

  后相月轩兄妹目光转向天开语,天开语知二人在回答之前征询自己意见,便笑道:“不错,大爵果然见广识博,一语就道出了他们的来历——不错,他们二人正是从西域后相氏族来的,乃是后相氏族派遣来‘天武道院学习的行者。”

 

  蒂·亭洛诗大爵露出恍然之色,浅浅微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气质与寻常武者大不相同,竟是尊贵的后相血统之后呢!”

 

  她这一番话,顿时令后相兄妹再次大大震动,就连一旁的御安霏和碧丝丝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这样高度评价早已经败落的后相氏族!

 

  而舞轻浓则好奇地瞪大了美眸,道:“妈妈,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后相氏族当真血统很高贵吗?”她终究少女心性,又向来骄纵惯了,虽然很有教养,但仍会说出不恰当的话来。

 

  蒂·亭洛诗大爵忙按住女儿,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掠了掠长长鬓发,望着女儿,像是对她上课一样,道:“轻浓你年纪尚小,很多我们大熠的历史——尤其是大熠初创时的历史你还不清楚呢!”

 

  舞轻浓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向后相兄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后相月轩和后相婷自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也回了她一个淡淡笑容。

 

  接着蒂·亭洛诗大爵便向女儿娓娓讲述起昔日后相氏族的辉煌,当然这段历史天开语是深刻了解的,有些细节甚至比蒂·亭洛诗大爵记得还要清楚,因此蒂·亭洛诗大爵在讲述时,他还会时不时地做些补充,这更加重了舞侯隐夫妇对他的吃惊以及器重——哪有像天开语这般年轻的男孩,拥有如此丰富知识的!

 

  听完蒂·亭洛诗大爵关于后相氏族郡段血泪的悲壮历史,众人早沉浸在了故事当中,加之大爵的语言描述极富感染力,更令众人无法自拔,几乎食而无味,只剩下了机械的咀嚼。

 

  天开语的心志何等强韧,当然不可能被轻易打动,不过他也对蒂·亭洛诗大爵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相对丈夫舞侯隐将军,这个美丽的妇人只怕在各方面部要胜出不止一筹!与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土爵成天游荡风流不同,她绝不是个仅仅拥有大爵头街这一象征性身份的简单人物!

 

  “看来大爵夫人对后相氏族的情况相当了解啊!”天开语打破沉静,笑着赞叹道。

 

  “哪里,其实天将军恐怕比洛诗的知识更加丰富呢!”蒂·亭洛诗大爵由衷赞道。她已经看出,这名震熠京的新出“幻圣”,绝非传言中那样只是靠着武道修为发迹的,从他的谈吐来看,他各方面的素质都远远高出寻常人百倍!

 

  “不知大爵夫人对目前后相氏族的状况有什么看法呢?”天开语看似随意地问道。

 

  “这个……”不出天开语预料,蒂·亭洛诗大爵迟疑了起来,“哦,洛诗她平常醉心于我大熠历史,但对于务实的世俗军武事项,却不甚关心。”舞侯隐将军主动上前替爱妻解围,

 

  天开语看他一眼,心道:“你这将军,只怕对自己妻子的了解还不够吧,从来醉心研究历史的女人,都是怀有极大抱负的啊!”

 

  这时蒂·亭洛诗大爵回应丈夫的话,笑道:“是啊,天将军问的这个问题,正好是洛诗学识的短处呢。真是惭隗,不能回答将军的问题了。”

 

  天开语笑笑摇头,却没有戳穿她的谎言,而是转移了话题,对舞轻笑道:“轻浓,你知道今天我请你来为什么吗?”

 

  舞轻溶立刻答道:“知道,是否问轻浓关于无名岛的事晴?”

 

  天开语微微一怔,心想她如何会这么肯定……待眼角余光瞥见蒂·亭洛诗大爵正掩饰性地低头啜汤,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点破,道:“不错,正是这样。”同时心中暗付:“这蒂·亭洛诗大爵果然有点门道,分析事情的能力相当之强……”

 

  “其实,轻浓从无名岛得以安全回来,真的相当侥幸呢……”舞轻浓说着,却见天开语摆了摆手,便停了下来。

 

  “其实我问了也是多余……我只是想看看轻浓,既然轻浓没有一点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对了,明天去无名岛的事情已经取消了。”天开语已经得知蒂·亭洛诗大爵参与女儿的事情,便知道再问也不过问到些皮毛,而且他又没有兴趣对舞轻浓实施精神控制。

 

  “什么?取消了?那没有人去无名岛了吗?”舞轻浓顿时惊讶地连声问道。

 

  蒂·亭洛诗大爵忙轻轻按捺住女儿,示意她稍安勿躁。

 

  天开语摇头道:“只是我不去而已,其余的人照常去的。”

 

  舞轻浓失望地“哦”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那你不去,别的人行不行啊。”

 

  蒂·亭洛诗大爵忙以眼色制止女儿。

 

  天开语笑道:“谁去都一样,或许我不去情况会更好些,毕竟我也没有行伍实战的经验。”

 

  舞侯隐将军却大摇其头:“哪里,天将军这么说,看来对我大熠的军阶武功关系还未有足够了解。天将军可知道,以现在和平的时代,要找到一场战役来增加军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天将军这等年轻有为的人材,更是需要这方面的辅助,这样才可在熠京立足稳当!”

 

  天开语做出无奈之色,道:“是吗?其实我也想过这方面的益处,但主席团给的理由却十分充足,我实在是不太方便继续坚持的。”

 

  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对视一眼,前者轻咳一声,身子略略前倾,声音;也压低一些,道:“天将军,有些话舞某不知当不当讲。”

 

  天开语笑笑:“将军尽管说,在这真没有外人的。”

 

  他这话一出,舞侯隐夫妇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舞侯隐将军眼中露出由衷的热忱,道:“好,既然天将军不把舞某当外人,那么舞某就没什么顾忌了。”他着又与妻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更加令天开语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舞侯隐将军接着道:“近来风传天将军与主席团不和,不知道有否此事?”

 

  天开语故作一脸惊讶:“是吗?会有这种传言?不可能吧……我可是向来都十分尊敬主席团的各位主席,而且也从未擅自越权处理过一件事情的。”

 

  舞侯隐将军对他的话似乎颇为满意,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于。道:“那样就最好了,而且舞某也的确从未在熠京听到关于天将军的确凿恶行,只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又与妻子交换了一下目光,才继续道:“既然有传言,那么未必就是空穴来风,或许天将军在某些方面的言谈举止,让人产生了误会呢?”回天开语没有回应他,而是静静地倾听。

 

  “无容置疑,现在四大院尊对天将军可说是恩宠有加,而且熠京部分将军也明显倾向于四大院尊的势力影响,可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今天的强者,很可能明天就万劫不复,又有谁可以保证一世平安呢?”

 

  听到这里,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表态的话,只伯就要出问题了,他轻摆一下手,打断了舞侯隐将军的话,说道:“将军请停一下,”舞侯隐将军似乎预料到他会这样,便微笑着停了下来。

 

  “将军,您知道在这里讲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天开语淡淡笑道,“如果我这里有磁摄装置,把将军的话记录下来的话,将军想必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他明知舞侯隐夫妇有胆说出这番对四大院尊明显大逆不道的话,必有所恃,但仍然提醒他们,以表示关心。

 

  嫣然一笑,蒂·亭洛诗大爵接过了丈夫的话,柔声笑道:“谢谢天将军的提醒,不过洛诗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看错的,天将军绝非那种卑鄙小人。”说这话时,她娇躯微挺,几近裂衣而出的怒耸双峰巍巍而颤,雍容优雅的娇美笑容更让人神魂不自禁地为之一荡。

 

  天开语笑了笑。

 

  这番赞美的话经由一位美貌动人的美妇嘴真说出,而且对象又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话,或许一百个男儿倒有九十九个会因此而感动、激动。

 

  只可惜他天开语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个。

 

  但他仍将戏份演足。

 

  “当然了,在天开语这里,二位大人尽可以放心,绝不会暗藏什么磁窥器的——嘿嘿,当然,二位来得这么突然,我想准备也没有时间了。”他这话颇有含意在内,暗示舞侯隐夫妇为人不可太过嚣张。

 

  蒂·亭洛诗大爵微笑道:“天将军有时间也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们是轻浓的父母,而不是你的敌人——刚才天将军不也说了吗,这里没有什么外人的。”

 

  天开语心中大笑,知道蒂·亭洛诗大爵这句话,已经下啻挑明了要将女儿嫁入天家!这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自己占有轻浓身体的事情,这对夫妇已经知晓,而以其如此赫赫的豪门身份来到自己家中,自是有十足的信心,他这位年轻的“幻圣”

 

  会答应这门婚事!

 

  一时之间,天开语对眼前貌似温婉秀美的妇人产生了更深一层的看法:这个女人,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表面的温柔,绝不代表她的真正秉性,蒂·亭洛诗大爵其实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中豪强!

 

  “当然,这里没有外人。”天开语微笑着,大有深意地瞥了旁边深情望着自己的舞轻浓,心知这一家三口恐怕早在家中就已经商量好了很多事情。

 

  舞轻浓被他这一瞥,顿时小脸徘红,忍不住羞涩地低下了头。

 

  舞侯隐将军将女儿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虽也十分高兴,但却知道有些话还是必须说透的。

 

  “既然天将军这么说,那么舞某不妨也坦白一些,天将军一定要与主席团站在一起,帮助主席团完成大业!”他索性直截了当地指示天开语如何去做。

 

  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还是干跪点好,绕这么多弯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句吗?想到这里,他笑道:“好,好,将军对天开语如此推心置腹,那么我也不好推辞您的一片苦心,不过……”他停了下,目光转向蒂·亭洛诗大爵,还有意在她高耸的乳峰上狠狠剜了一眼,蒂·亭洛诗大爵立时脸上微微一红,掠过一丝不悦,却马上恢复了笑盈盈的常态、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道:“目前我并没有反对主席团的意思,当然也没有理由背叛‘天武道院。如果将军一定要我做出选择的话,那么希望将军能够给出个充足的理由。”

 

  舞侯隐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言辞颇为犀利,他与妻子对视一眼,然后说道:“那是自然,没有足够的原因便让天将军做出选择,那的确太过突然。那么……”他说到这真,忽然停了下来,沉吟着看了后相兄妹及御安霏和碧丝丝一眼,

 

  天开语会意,遂笑道:“安霏,你们去准备一些餐后点心吧!”

 

  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刻了解他的意思,便起身含笑对舞侯隐夫妇点头示意,一面招呼碧丝丝等:“来,你们大家替安霏打个下手吧!”

 

  后相月轩等俱是心腹之人,哪里不明白这是要他们回避,便索性叫上了舞轻浓:“来,轻浓小姐,让他们谈吧,不如你随我们一道去后厨?安霏大姐的手艺很不错的。”

 

  舞轻浓也看出父母有事要与天开语单独谈,便应了一声,又深情款款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才随同而去。

 

  “不知天将军可听说过,最近在熠京流传着一个谣言?”厅内仅剩下三人后,舞侯隐将军慢条斯理地对天开语道。

 

  “谣言?什么谣言?”天开语心内雪亮,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天将军当真从未听说过吗?”舞侯隐将军露出异色,似乎不相信天开语的困惑,

 

  “抱歉,我不明白将军指的是什么,如果是关于我的话,那倒是听说过一些;不过若是其他方面……不好意思,我到熠京时日尚少,连很多人事都弄不清楚……”天开语轻轻巧巧地便找了个借口,没有半点停顿迟疑。

 

  “这倒也是,”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交换一下目光,点了点头,道:

 

  “既然天将军不知道,那么有关这个谣言舞某也就不必转述了。因为舞某要说的并非谣言,而是事实。”

 

  天开语心脏微微小跳,心知有关那《菩提大典》的传言,就要由眼前的舞侯隐将军亲口证实。

 

  “愿闻其详。”天开语微微欠了下身子,以示洗耳恭听。

 

  “天将军可知道四大院尊的力量来源?”尚未说出什么,舞侯隐将军却又抛出一个问题来。不过他这个问题显然不准备得到回答,因为他立即自己做出了回答: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大熠的每一个武者都十分好奇,希望得到答案——就像现在的天将军,在所有人心目中也是一个谜一样——但是长久以来,却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停顿了片刻,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见天开语聚精会神地倾听,才抖足了包袱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天开语故作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什么?将军知道了?那是什么?”

 

  舞侯隐将军却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去,并且舒适调整了一下坐姿,才道:“天将军此时还不方便知道,但务请相信舞某的话便是了。”

 

  天开语皱起了眉头。

 

  蒂·亭洛诗大爵嫣然一笑,道:“天将军请原谅我们的苦衷,因为这秘密实在太过重大,所以决不能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天开语狡黠一笑:“哦?原来我是不相干的人……”

 

  蒂·亭洛诗大爵却不为所动,仍然微笑道:“天将军在熠京任职经验尚浅,而且前期与风君过从甚密,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得知的。”

 

  天开语笑道:“那要怎样才能成为‘相干的人呢?”

 

  蒂·亭洛诗大爵看丈夫一眼,才回过来道:“天将军,本爵冒昧地问一句,将军觉得小女轻浓如何?”

 

  天开语忍不住心中狂笑——戏肉终于瑞上来了!

 

  “很好啊!轻浓无论人才学识,都可称得上熠京名媛中的姣姣者。”他表面上立刻大加恭维,不过其中却的确有相当大的真实认同。

 

  彷佛在意料之中,舞侯隐将军与蒂·亭洛诗大爵眼中同时闪过满意神情,舞侯隐将军道:“天将军这般推崇小女,实在是小女的莫大荣耀。而且……据轻浓说,她与天将军的关系也很友好?”

 

  天开语心中大笑:“岂止友好那么简单?你家女儿早巳经身心俱为敝人所有矣。”

 

  “不错,轻浓的确很优秀,我很喜欢她。”他表情真诚恳切地应道。至此,天开语已经决定,即便将舞轻浓纳入家门,也未必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只不过诸多爱妻中,怕仅有她是唯一因为利益而非感情结合的了。

 

  舞侯隐夫妇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悬着的担心终于完全放下。

 

  蒂·亭洛诗大爵露出动人的笑容,道:“既然如此,天将军可愿意与我家轻浓形成更进一步的关系呢?”

 

  天开语心知此时如果再表现得迟滞犹豫,那便当真会让对方怀疑自己的心智了!因此他故作呆子一呆,便脸上又惊又喜,似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语气急迫道:“这这……大爵您这是说……我和轻浓她……以后可以住在一起?”最后未了一句,却是他刻意地鄙俗,为的是彻底解除舞侯隐夫妇的戒心,对他产生“终究是小地方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认识。

 

  果然,舞侯隐将军的脸上微现尴尬,蒂·亭洛诗大爵更是俏脸一红,娇嗔地瞟了天开语一眼,微责道:“天将军注意斯文呢……”略停一下,她却轻点了点头,道:“不过天将军这么想,倒也没有什么错,这正看得出天将军的赤子情怀,难怪天将军年纪轻轻,便享有粥粥艳福了。”

 

  舞侯隐将军轻咳一声,道:“天将军既与小女缔姻,今后大家关系自然不同,有些不可以说的事情,或许随着交往的深入,会今天将军有所了解,”他说这话时,表情颇为傲然,显然是因为自己身为主席团核心一员的缘故。

 

  天开语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哼,男儿大丈夫,于乎事业无非为着‘利、欲二字,若侯隐将军确可令天开语更上一层,好像我实在找不到合作的理由。”

 

  见他如此知乖识趣,不知为何,舞侯隐夫妇反而心中生出说不出的不自然来,偏天开语的每一个字,又根本找不出可以质疑之处。

 

  对视一眼,蒂·亭洛诗大爵抑住心中那刹那的微妙感觉,略作沉吟,道:“后天本爵家族将举办年度盛会,将会邀请熠京所有头面人物参与,届时侯隐将公开宣布轻浓与将军关系,不知天将军对此意下如何?”

 

  “哈哈,”天开语立刻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那……那实在是……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说话间,他连搓双手,脸色微微胀红,一付惊喜过度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似在意料之中,舞侯隐将军从容一笑,道:“其实以天将军目前在熠京的声势,轻浓或者应算高攀了。”

 

  他说着看了妻子一眼,蒂·亭洛诗大爵跟着微笑道:“说不定这个消息宣布时,人人都只会说我舞家觊觎天将军‘幻圣名位呢!”

 

  天开语立刻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那只不过是虚名而已,哪里及得上二位……呃,外尊大人实际的地位身家呢?或许应说是天开语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吧!”

 

  在新元世纪,男女皆称呼配偶父母为“外夫”、“外母”,故此天开语会并称舞侯隐夫妇为“外尊大人”

 

  至此,舞侯隐夫妇对天开语的表现满意至极,当然也对此播的收获相当的满意。

 

  接下来,三人便进入了闲话家常,舞侯隐夫妇自是对天开语的家庭状况进行了档案中所没有的详细询问,甚至相约何时双方尊长会面。而天开语当然配合默契,不但将自小以来的事情予以“汇报”,更将在无名岛生活的机密也透露了一二,着实进一步博得二人的欢心相信任,

 

  三人说着,天开语知道应该适时结束谈话,便在心中对御安霏发出指示,一直借陪伴舞轻浓拖延时间的御安霏这才向后相兄妹示意,簇拥着舞轻浓回到了厅内。

 

  “轻浓,从今天起,若你愿意,就可以跟着天将军了,但千万不要扰乱家中正常秩序,知道了吗?”待女儿落座,蒂·亭洛诗大爵笑问几句“你们在做些什么”

 

  之类的闲话后,便直截了当地对舞轻浓说道。

 

  除去知情的三人外,举座皆惊,

 

  包括舞轻浓在内的御安霏、后相兄妹四人在内,人人都未想到,在里面打了个转回来后,居然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御安霏与后相兄妹情不自禁目光望向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微微颔首,确认了蒂·亭洛诗大爵的宣布,

 

  舞轻浓早羞得俏脸通红,扭捏道:“母亲,您……您说什么呀……”一边偷偷地看天开语,见他温柔地注视自己,顿时一颗心儿欢喜得有些发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蒂·亭洛诗大爵淡淡一笑道:“其实轻浓早已经身心皆属天将军,我们做父母的,只不过是依着年轻人的热情而已,天将军固然喜爱轻浓,但希望轻浓凡事仍须谨慎端方,不要给我舞家蒙羞才好。”她这话明着是说给女儿听的,但前提却已经定了下来——天开语喜爱舞轻浓——换言说,若天开语对女儿不善,那么结果自然一难以预料。

 

  “好犀利的女人……”天开语心中暗暗赞道,同时目光不受控制地盯了一眼蒂·亭洛诗大爵高耸圆胀的酥胸。

 

  不知为何,蒂·亭洛诗大爵似乎感受到了天开语猥亵的目光,粉脸微微红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这仅仅一闪即过,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话皆说透,舞侯隐夫妇再逗留闲话一会儿,表示要介绍兄妹二人进入熠京军部云云,当然后相兄妹也表示感谢。过后不久,夫妇二人便主动起身提出告辞天开语礼貌性地略作挽留,便恭恭敬敬地送客出门。

 

  在门口,天开语笑道:“轻浓一道回去吗?不若再等一会儿,好久未与轻浓在一起了,我们好好聊聊,晚些时候再由我亲自送回家,好不好?”他这番挽留之辞虽是对舞轻浓说的,但目光却向着舞侯隐夫妇。

 

  不待舞轻浓回答,舞侯隐夫妇便呵呵笑了:“然可以,不过不要太晚了,届时家门关了可不容易进哦!”舞侯隐带着溺爱的目光提醒女儿。

 

  “知道啦!女儿一定早回,行了吧?”舞轻浓一吐纤舌,对父亲扮了个鬼脸,便扭身躲到天开语身后,亲热地拉住了后相婷的手,与她紧紧挨在一起,似乎她很喜欢后相婷这异族女孩。

 

  蒂·亭洛诗大爵望着女儿娇纵的样子,宠爱地摇摇头,对天开语歉声道:“小女任性惯了,还望天将军多多包容。”

 

  天开语又是一番谦恭,将夫妇二人送了出去,俟二人消失在视线里,天开语立刻转身一把拉起舞轻浓,也不与御安霏等招呼,便迳自向楼上飞去。

 

  卧室。

 

  “天大哥,轻浓想死你了……”俏睑喷火,急剧娇喘咻咻着,舞轻浓在天开语身下竭力逢迎雪股,小嘴呻吟颤叫不已,她那细密窄腻的膣腔嫩肉层层叠叠紧紧缠裹着天开语胀巨硬根,蜜泉浸润了每一丝膣肉褶缝,并源源不断地自刚柔结处挤迸淋溅出来,床单上已是汪洋一片,淫糜的气息弥漫着整间卧室。

 

  “是吗?”天开语暗吸一口气,将势子猛地深深沉入,然后停止抽送,就此以杵头在舞轻浓腔底那指头大小一粒球状巢口挤压碾磨,登时捣得舞轻浓嫩头突突乱跳,巢口愤张,止不住地浓浆乱涌,涂了天开语棒头棒身皆是,那酥麻美妙之感直透天灵,刹那间精关大开,股股浓精奔流而出,将舞轻浓炙热腻滑的腔子浇了个尽透!

 

  “啊……”极度的快乐激得舞轻浓双眸翻白娇躯僵直,张大了口却一声也发不出,最后竟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在潮峰之巅晕了过去。

 

  轻轻吁出一口气来,天开语从舞轻浓满是汗水的胴体抬起身来,然後抽出巨根。

 

  一股浓浊的乳白浆汁立刻鼓涌而出。

 

  ——这妮子,果然体质改变了……

 

  天开语心中暗暗惊叹。

 

  他看到,从舞轻浓鲜红绽放的嫩瓣间涌出的,实在非是一般女子那样的体液,而是种近乎膏体浓腻的糊状秽蜜。

 

  自然,床上汪洋斑斑的,也是这种黏黏的白膏。

 

  所不同的,这种白膏状的秽液,除却女孩子下体正常的腥骚气味外,居然还隐隐散发出别样的腻香。

 

  “难道是那地底‘蕈魔的杰作?”

 

  天开语思考着,顺手在舞轻浓兀自收缩裂开的赤沟挑了一抹白膏,放在鼻端细细品嗅。

 

  目光落在舞轻浓晕红甜醉的脸庞,天开语重新伏在她赤裸胴体上,以额抵额,灵识的力量顷刻间似利锥般直刺舞轻浓脑域,在她脑中展开不遗丝缕的搜索。

 

  甫一接触舞轻浓的脑域,天开语便怔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他讶然发现,在舞轻浓的脑域里,那“蕈魔”的意识竟极其微弱,仿佛它的力量衰退了一样。

 

  心中升起疑团,天开语首先将自己灵识防线牢牢巩固,并且以“雪元冰魄”惕守灵台方寸,然后才继续深入舞轻浓识海的探访。

 

  舞轻浓的脑部结构已经完全与人类不同,偏仍然起着正常的思维作用,因为她的本元灵识清晰地在其中活跃着,丝毫没有居于异体细胞的拘束感。

 

  天开语自不会被表面现象迷惑,这种情况只能表明那地底“蕈魔”已经完全适应了人类的身体,并且懂得隐藏自己。

 

  只可惜“蕈魔”遇到的人是天开语,这窥得天道的强大人类。

 

  在天开语恢宏的精神力量覆盖下,原本隐匿渗透在舞轻浓灵识中的“蕈魔”精神烙印登时清楚深刻地显出形体,就似在白巾上的墨痕,但天开语却暗自惊心。

 

  他知道,再假以时日,当“蕈魔”完全掌握了轻浓灵识特征后,并且学习了轻浓那人类的灵识动作方式,那么只怕自己也很难分辨出来了——他这样担忧着,心中却又隐隐感觉事实或许又不会是那样。

 

  他继续搜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能够“看”到的那些丝丝缕缕的“蕈魔”

 

  灵识痕迹,其实只不过是其伸出的精神触角——就好像大树向大地扎下的千丝万缕的根须,而并非“蕈魔”灵识本体,

 

  “蕈魔”的力量终究与天开语相差天渊,天开语须臾之后,便找到了所需答案,

 

  原来那“蕈魔”的本元灵识正退缩在舞轻浓大脑隐秘的一隅,看那样子,似乎正陷入深沉的睡眠状态。

 

  天开语本能地心中一动,心道涌出念头——此时正是彻底抹去“蕈魔”烙印的太好时机!

 

  当然,这仅仅是冲动而已,因为理智告诉他,舞轻浓此时的身体,已经被“蕈魔”大幅度改造,如若没有“蕈魔”灵识的调度,只怕撑不了一时半刻;并且,由于“蕈魔”灵识烙印的渗透,“蕈魔”与轻浓之间实在已经难分难离,二者任何一个消失,只怕另一个都会面临死亡。

 

  这个发现,反而令天开语松了一口气。

 

  只要舞轻浓的生命烙印——相对“蕈魔”这异类来说也即“人性”不灭,那么她就依然可以做为一个人类来完成自己正常的一生——当然,她这一生会因为“蕈魔”的存在而比大多数人类要丰富得多。

 

  这时他脑中传来御安霏的声音:“主人,她没事吧?” 

 

  天开语笑笑,坐起身来,呼唤:“没事,安霏你进来吧!”

 

  御安霏应声推门而入,原来她一直在外面担心地守候着。

 

  “他们三个呢?”天开语心灵传音道。

 

  “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们不敢进来,爱奴让他们去别堂修习了。”御安霏温柔笞道,一面款款来到天开语身边,纤手抚在男人赤裸精健的肩膊上。

 

  天开语顺手搂住妇人细柔腰肢,大手滑上腴胀软乳,习惯陆地揉揑挤弄,道:

 

  “轻浓应该没有事情的,那个东西不知为何失去了动静,彷佛是在沉睡。”

 

  御安霏只觉男人大掌揉摩下,乳膨蒂胀,胸中满是温馨,忍下住依偎在天开语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极其享受这瞬间动人感觉。

 

  “现在轻浓的体质已经发生极大的改变,恐怕我们再也不能将那东西从她体内驱除了。不过这样也好,看样子她现在的身体要比原来的优秀很多……”天开语说着,另一手在舞轻浓浊腻红沟间抹了一把,然后将指间白膏秽物递到御安霏鼻端,道:“你闻闻,这味儿是否很特别?”

 

  剌鼻异味扑面而来,御安霏先是微皱一下眉头,随后便惊讶了:“这是什么气味?却与寻常女儿家的不一样呢!”

 

  “是啊!”天开语,点点头,顺手将糊状秽膏抹在御安霏颤颤膨乳上:“是不一样,可是她排出的,却都是这些东西,而不是稀淌的汁液。”

 

  他说着,目光随意扫视了舞轻浓一眼,却突地一睁,落在了舞轻浓的下体——

 

  那是什么?

 

  天开语看到,在舞轻浓雪白的臀股下,居然有一抹红痕!

 

  他松开御安霏,力场暗涌,将舞轻浓托了起来,果然,在舞轻浓躺着的地方,于下体位置渗了一滩血渍。

 

  天开语先征了一怔,确定自己在欢好之时并未走入旁窍,便对御安霏道:“安霏,你看看,那是什么?”他知道御安霏有“十八花魅”,于这方面经验远较常人丰富。

 

  御安霏也注意到了那摊红痕,闻言点点头凑上前去细看。

 

  天开语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论,以他锐利无二的目光,早看出那是什么,只不过事情太过离奇,所以他才会让御安霏再鉴定一番。

 

  “真是很奇怪,这……分明是女子的贞红……”御安霏眉目大动,忍下住抬眼察看上方舞轻浓分开的雪股红瓣。

 

  天开语点头道:“很好,安霏你再看仔细一点,把轻浓掰开看。”天开语看出御安霏心思,便鼓励道。

 

  御安霏立刻伸出纤纤玉指,先将舞轻浓隆耸绒苞上白膏抹净,然后轻轻按住两侧厚瓣,举止温柔地向大腿内侧两边拨开,登时将隐现的一片粉红嫩肉悉数绽涌了出来,上面一截娇娇红蒂兀自勃然奋起,尚未有合匿退萎的迹象。

 

  注目片刻,御安霏陡然美眸大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失声道:“天哪,主人,她……她贞膜完好无损!”

 

  天开语反而轻轻吐了一口气。

 

  心中的猜测果然得到了验证:舞轻浓那经过“蕈魔”改造过的娇美恫体,已经具备了自傲的自愈能力——也就是说,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只要不是伤及元神方面的,这具胴体部可以迅速自我修复,

 

  ——妈的,竟然连轻浓并非完璧的身体也“修补”了,这个“蕈魔”也真够奇特的……

 

  天闻语心中暗骂一声,合身上前,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刻沉下身子让开,同时纤手握住男人的硬根,扶其势头抵在了舞轻浓瓣裂之间。

 

  随着一声轻哼,天开语尽根而入,汩汩鲜血立刻从刚柔接合处流出滴下,将御安霏王手染红一片。

 

  “主人,果然是您想的那样!”御安霏情不自禁惊呼一声,显然也被眼前前所未闻的奇迹给震住了。

 

  天开语冷哼一声,抽出坚势,望着上面血痕,冷笑道:“嘿嘿,它倒懂得维护这个身体——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轻浓不会受到伤害了。”

 

  “嘤咛”一声,舞轻浓破身吃痛,悠悠醒转过来。天开语忙对御安霏发出心灵信号,御安霏一言不发,就此娇躯一伏,然后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离开,舞轻睁开眼的同时,她刚好逸出卧室,并将房门轻轻掩闭。

 

  “轻浓,你醒了?”天开语重新贯入舞轻浓体内,将她压回床上,以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嗯……”舞轻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酥软无力,下身却隐隐作痛,忍不住呻吟道:“天大哥,你……好大……”

 

  天开语柔声道:“快乐吗?”

 

  舞轻浓轻拢长眸,羞涩低应:“嗯……轻浓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天开语苦笑一下,心道:虽然二人如此亲密,但或许是由于舞侯隐夫妇的缘故,他始终不能将舞轻浓与雪、卓等爱妻一样毫无保留地深爱。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嘿,找还以为轻浓出身世家,不太好服侍的。”天开语轻描淡写地提醒了舞轻浓一记。

 

  “不不,轻浓不会的!轻浓只会服侍天大哥,服侍自己的丈夫,绝不敢要天大哥服侍的……”舞轻浓慧心灵敏,立时听出天开语话中之意,登时急了起来,连声剖白心意,人也要坐起来了。

 

  天开语按住她,笑道:“轻浓很乖巧,这我在行弈之时便已经知道了。”话锋一转,他眸中隐隐迸出烈芒,道:“只不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轻浓出身竟是如此显赫,这倒令我有些胆怯了。”

 

  舞轻浓不知天开语在运用心术,一时娇靥张皇,紧抱着他,颤声道:“天……天大哥,是否轻浓对红萼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如果有,还请您原谅……那时轻浓的确有轻慢之处……”

 

  天开语心中一愕,随即好笑起来,心道自己随便说说,她居然就能想这么远,看来确是很在意自己了。当下顺着舞轻浓的话点头道:“既然轻浓自己明白,那就好了。”说着大手握住少女乳峰,揉摩数下,道:“轻浓如此内外皆美,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孩子为妻,实在是我的荣幸。”

 

  舞轻浓松了口气,主动抱着天开语脖颈,在他唇上吻一下,道:“天太哥现在乃是我大熠赫赫‘幻圣,年轻一代的将领中无人能及,实在是天之骄子,能够伴您身侧,该是轻浓的幸运呢!”说茗她偷偷看了天开语在自己胸前肆意活动轻薄的大手,羞赧道:“天大哥要轻浓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轻浓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纵然需要调用我舞家力量,轻浓也可说得上话。”

 

  天开语一笑:“是大爵这么承诺的吗?”

 

  舞轻浓脸一红,轻轻点头:“嗯,母亲真的很疼我,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大熠最强大的心上人呢!幸好天大哥就是这么一个人,否则轻浓早在行弈途中便不知自爱,定会受到母亲的痛责。”

 

  天开语笑笑,心中暗道那蒂·亭洛诗大爵怕是最重实际的女人了,不过按照正常的思维,她的确没有判断错误,因为有两个原因足可令他天开语乖乖贴耳顺从:

 

  一是他的出身太过寻常,遇到声名赫赫的舞家纡尊降贵地把女儿嫁予,以一般人的心理,自是感激涕零,绝无理由不听话的;二是尽管他以“幻圣”的新贵身份晋身熠京军界,并且有四大院尊为后台,但仍有根基不稳之嫌,在未来的发展中存在诸多问题,而有世袭传统势力的舞家介入,那么在军政两方面,他都不愁路路通达了。

 

  只可惜他是天开语,而天开语的心量甚至连四大院尊都未必可以揣测,更何况区区一个舞家的女大爵呢?

 

  当然,可以利用的条件,他天开语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而有一大家庭的爱人了呀……

 

  “天大哥,您……真的今晚送我回家吗?”舞轻浓的娇娇呢喃打断了天开语的沉思,他笑了笑,掩饰性地吻了她柔唇一下,道:“怎么,轻浓不想回去吗?”

 

  舞轻浓红着小脸点点头:“嗯,其实母亲已经同意轻浓留在这里了……”

 

  天开语心道:“你母亲固然已经同意了,可是老子这里还没准备好哪!”

 

  “那可不行,因为我已经答应大爵了,如果今晚不送轻浓回去,岂不是让她误会本人不讲信用吗?”天开语随口答道。

 

  舞轻浓“嗯”了一声,又道:“那轻浓跟母亲说一下,就说轻浓不想回去的,好不好?”经过行弈的甘苦,她此时已对天开语绝对倾心,而婚约的确定更令她痴迷於美好的情爱生活,因此虽说女儿家心中矜持害羞,却仍忍不住低声下气地恳求着。

 

  天开语笑捏她嫩红孔蒂一下,道:“明天开始好吗?轻浓不要让我为难。”他心中已经在向御安霏发出求救资讯,要她在雪漫雅和卓映雪那里美言说项了。

 

  舞轻浓凝视他一眼,眸中微微失望,但仍温柔款款,轻抚男性宽阔坚实胸膛道:“知道了,轻浓一定听天大哥的话。对了,正好轻浓回去后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呢!”

 

  天开语心中苦笑——想不到这妮子居然这么快就进入状态,偏自己根本还没有任何的准备……

 

  “来,让天大哥服侍你穿衣。”天开语抱起舞轻浓道。

 

  “不,应该让轻浓来服侍天大哥才对。”舞轻浓极乖巧地抢着离开天开语的怀抱,替他取来衣衫、

 

  天开语任她行动,口中却似随意道:“轻浓,你有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舞轻浓闻言停了下来,双眸含情地望着天开语,道:“当然了,现在轻浓一颗心儿部放在天大哥身上了呢!”见天开语瞪她一眼,忙掩嘴一笑:“嘻嘻,轻浓知道,没有天大哥,轻浓绝不会的……真是很奇妙,轻浓发现,最近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恢复部特别快,而且都没有留下伤痕呢!”

 

  天开语轻咳一声,道:“是吗?”

 

  舞轻浓欣喜道:“是啊,轻浓知道,定是天大哥暗中帮助轻浓的结果。就像红萼的力量得到迅速提升一样,轻浓虽然没有显着的修为提高,但恢复的能力却无人能及!”

 

  天开语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舞轻浓如此轻易地便将自己特殊的体质归功於他,实是出乎意料。

 

  “也正因为这样,轻浓才能够在那些黑衣恶魔侵犯基地时逃脱呢!”提到无名岛基地,舞轻浓的脸色黯然下来。

 

  “只可惜我不能去了。”天开语轻抚舞轻浓後背,叹了口气。

 

  “算了,天大哥不去也罢,那里现在实在是太凶险了,没有去过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有多么恐怖!”舞轻浓舒服地呻吟一声,软软地靠在天开语胸前,遥头叹息道。

 

  天开语点点头。

 

  舞轻浓说的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张,只有真正领略到“黑洞”手段的人,才会知道其邪恶骇人之处。

 

  “怎么,天大哥您一点都不怀疑轻浓的话吗?”舞轻浓感觉到天开语的认同,不由略感诧异。

 

  “当然不怀疑,因为这是轻浓说的嘛!”天开语含糊地应了一声,又低头亲舞轻浓一下。

 

  “呀,天大哥最好了——哼,可是当时轻浓告诉母亲和父亲的时候,他们还讥笑人家小孩子没有见过大场面呢!”舞轻浓气鼓鼓地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大有深意道:“没关系,等明天战队出征无名岛,他们就会相信轻浓的话了。”

 

  警宪密室。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送舞轻浓回舞家巨邸之后,天开语立刻折返回来,携后相兄妹与雷刚等聚会。

 

  “都准备好了,请将军放心!”雷刚压低着嗓门应道。密室内一干弟兄也纷纷应是。

 

  “那就好。”天开语点点头,见众人士气高昂,微皱了下眉,道:“你们记着,此番无名岛之行凶险无比,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你们都要切记两点:“是绝不可与敌人靠近,做近身搏斗:二是战斗时能不靠前就不靠前,尽量躲避战事,以便保命回来!”

 

  这时一名飞宪忍不住开口道:“那岂非失去建功立业的六好机会吗?”

 

  后相月轩闻言大怒,双目寒芒烈闪直视那名飞宪,斥道:“你胡说什么?竟敢怀疑先生!”说话间,由身上“风扬”装甲护掌部位陡然延长,飙出一柄墨黑锋利的长刀,在猝不及防下,尖锐的锋芒已然低在了那飞宪的咽喉处。刹那间透骨寒气直没喉管,激得飞宪整条脖颈皆凝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此时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兄妹二人仍然以“风扬”装甲覆体,其神秘威武的形象着实震慑了密室内的警宪一番,此时后相月轩又突然发难,立刻将一室气氛降至了冰点,人人自危、噤声寒悸。

 

  “小轩说的并没有错。”天开语淡淡一句,便令所有人知道,即便这神魔也似的装甲武者就此杀了那飞宪,只怕幻圣也决不会出言责难半句。

 

  “如果你们仍然抱着建功立业的想法去的话,只怕回来的只会是尸体——雷刚宪督,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天开语望着雷刚沉声说道。

 

  “是……雷刚明白!”雷刚立刻点头,随后转向一干弟兄,低声喝道:“大家听好了,此行征战无名岛,我们只许退不许进——除非天将军主持战事!”

 

  天开语摇头道:“雷刚你错了,即便是我主持这场战事,给你们的要求仍然不会改变,因为这是唯一保命的办法,”顿了顿,他又道:“你们记住了,一定要把装备带充足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只有它们是你们可以依赖的朋友!”

 

  众人虽然仍不明白天开语是什么意思,但却总算感受到了他一再强调的危性,面面相觑下纷纷点头。

 

  天开语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虽然武道修为在这群警宪中奉为王尊,但在规模战役中的指挥能力,却并未获得认同。

 

  当然他不可能将自己掌握的“黑洞”资料说出来,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只会引致更大的麻烦。

 

  摇了摇头,天开语轻叹一声,对雷刚道:“你看好他们吧,希望回来的时候不要少一个人。”说毕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就此长身而起,携后相兄妹飘然而去。

 

  “你们先回‘洞天居,告诉飘醉她们小组,明天不用出去,仍然留在‘天武道院修习。我有事先走了!”驾驭“风扬”飘浮在夜空中,天开语对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丢下一句话,整个人便似颗流星一般划破夜幕,瞬间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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